不管是人还是猪,落到赵星月手里你就别想着挣扎。
胡秉仁倒是挣扎来着,可他把疯劲全使出来了,却丝毫都撼动不了赵星月。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星月割破了他手。
坛子差点儿都扔了……
“啧啧啧,这老皴,要不是我的杀猪刀锋利,都割不到他的皮!”
赵星月都服了,这是自己长了一层铠甲啊!
俗称皴铠……
“待会儿给他把铠甲脱了吧!”
把铠甲割破了,别回头再感染了伤口,毕竟他那铠甲特殊。
军师见状,想趁机把胡秉仁的坛子抱走,结果胡秉仁就跟不知道自己流血了似的,双手死死地抱着坛子不撒手。
“血融了!”
陈书彦怪叫,血居然真融合了。
“这是你的亲人!”
“麦冬加油!”
虽然这亲人现在不人不鬼的,但好歹还活着。
麦冬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那个疯子是她爹,她爹一直护着她娘,这一瞬间她再也不恨她爹了。
“既然是自己人,那我就不客气了,麦冬记得给我买点好的,我得补元气!”
“你们都躲开,我要开始了!”
赵星月先点燃蜡烛,又点燃了几根香,口中念念有词的围着胡秉仁转了一圈。
“执念太深了,罢了,给你点钱,拿着钱就走吧!”
“不对,拿着钱钻进坛子里,回头让你女儿把你好生安葬了。”
程序大约就是这么个程序,不管了,反正都差不多!
转了两圈,赵星月把香插到了香炉里,回头拿了一沓黄纸。
黄纸拿到手里赵星月又愣了,是先往左边转还是先往右边转来着?
婆婆们往哪边转的都有,好像得看情况。
胡秉仁这情况赵星月也拿不准啊!
卷起黄纸在胡秉仁脑袋上方转了几圈。
她转的糊里糊涂,看的人却无不觉得惊奇,这门儿手艺有点说道。
念叨了几句,赵星月把黄纸点着了,看着腾腾燃烧的火苗子,又看了一眼麦冬。
“麦冬,别哭了你娘看见你可高兴了,你再哭她可就也哭了!”
“鬼可不能哭,哭了影响投胎!”
赵星月的脸太正经了正经的所有人的心都突突乱跳了起来。
也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了一阵风卷着一点儿烧透的纸灰飞了起来,在麦冬肩头停留了一下,紧接着又被吹到了胡秉仁身边。
这下就更吓人了。
秋枫吓得钻进了殿春怀里。
军师钻进了守备怀里!
陈书彦满眼心疼。
齐衡一脸的不可置信。
“夫人,我不哭了!”
麦冬惊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她娘,她娘还在。
她娘一直守着她爹。
“咳咳……”
赵星月摸了摸鼻子,一切都是巧合!
做完法事她一点都没觉得神魂疲惫,甚至连神魂都没感觉到。
老婆婆们那拿手的秘术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赵星月的杀猪刀瞬间飞了出去。
所有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怎么好端端的要杀人?还是杀麦冬的爹?
麦冬双拳紧握,但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没动,她相信夫人。
杀猪刀飞过,胡秉仁脸上的门帘子直接被砍了下去,露出一张几乎看不出模样的脸。
他的眼睛麻木的睁着,仿佛没有聚焦一样。
当他看到麦冬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
“蓉……蓉……”
沙哑的声音就像粗粝的石头在互相摩擦,刺的人耳朵极为不舒服。
“他说话了,他说话了!”
军师使劲儿往守备怀里缩了缩,太恐怖了。
“她不是蓉蓉她是麦冬你的女儿!”
赵星月手中的银针都掏出来了,但没法下手,怕胡秉仁的铠甲把他毒死……
“蓉……”
胡秉仁就像听不到赵星月的话一样,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麦冬,嘴里不停的喊着蓉蓉。
赵星月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打开药包直接把药面子塞进了胡秉仁嘴里。
忽然被呛到,胡秉仁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药面子喷了赵星月一脸。
“不是,你这不是浪费吗?拿水来!”
赵星月第一次给人喂药,现场有点儿惨……
胡秉仁的胡子都被扯下去了一绺。
一群人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不过胡秉仁不折腾了,俩眼一闭就要倒,骨灰坛子都不要了。
麦冬飞身接住她娘,任由她爹跌到了地上。
“快,弄回去!”
赵星月摸了一下,睡过去了,这几天办了。
“夫人他……他死了……”
军师擦了一把汗,太刺激了。
“没死,我把他药晕了,要不然怎么把他带走?赶紧弄走给洗干净了!”
这样都没法施针!
好不容易有个练手的机会,赵星月能放过吗?手痒痒死了!
“星星你没事儿?”
齐衡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