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们开学还要考试？”林清欢问。
安澜沮丧地点头，“嗯。”
她不是怕考试，只是没熟悉淮城这边的教材，怕考得不好。
林清欢心思细腻，很会观察别人的情绪，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太好，便嚷嚷道“你们这什么狗屁学校。”
安澜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重重点头附和道“就是。”
她单手撑着脑袋，看手机屏幕，“欢欢，你假期作业还剩多少？”
林清欢咬牙切齿，“只有我最讨厌的数学了。”
“哎澜澜，你改天帮我问问，我ruh要考哪个学校。”
安澜笑着应下，“好。”
两人聊得正欢，迟砚的消息弹了出来。
简洁的两个字【开窗。】
安澜微愣，站起身照做。
林清欢看到画面里的安澜起身，连忙问“干嘛去啊？”
安澜拉开窗帘，通过透明的玻璃窗户看到对面的迟砚，他逆着房间里的暖色灯光，站在窗户前低头看手机。
拉开窗帘的瞬间，她房间里的灯光照过去，少年的轮廓变清晰。
迟砚抬头看过来，举起手里的卷子晃了晃。
卷子？
安澜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推开窗户。
迟砚捏紧手里的卷子，下意识地想揉成一团，瞥见透明胶粘贴的那一角，手顿了顿。
他把卷子放在书桌前，沿着安澜折叠过的痕迹，把卷子折成纸飞机。
安澜看到他低头，似乎在桌前捣鼓着什么，等了会也没等到迟砚要说什么。
她伸手刚准备关掉窗户，对面的少年忽然抬起头，手里的纸飞机也举到面前。
安澜疑惑地看他。
迟砚准备把纸飞机扔过去时，手比脑子快了一步，把纸飞机放到面前哈了一口气。
做完这个动作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干嘛，他愣了一瞬，才扬起手里的纸飞机扔过去。
纸飞机准确地落到安澜桌前，安澜目光跟随。
立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被纸飞机占满，林清欢疑惑地问“这什么？”
“你挺闲啊，还折纸飞机？”
林清欢眼尖地注意到纸飞机翅膀上洋洋洒洒的字迹，“谁的卷子啊？”
这一看就不是安澜的字迹。
安澜拿起纸飞机，“我哥的朋友写的。”
“你哥的朋友？”林清欢追问“怎么样，长得帅不帅？他卷子怎么在你这。”
安澜拆开纸飞机的手一顿。
帅不帅？
她如实回答“挺帅的。”
“只是……”安澜想起迟砚房间里的那堆粉色东西，“他好像有点特殊的小癖好。”
安澜有一种说别人坏话的心虚感，说话间还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间，不过窗帘已经被拉上了，什么也看不见。
林清欢顺着她的话追问“什么小癖好。”
“他房间里好多类似itty猫的粉东西。”
林清欢惊呼，“你还去过他房间了！”
安澜“……”这是重点嘛。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安澜把和迟砚认识的经过以及卷子来源，和林清欢讲了一遍。
林清欢听完后，笑道“看来你们还挺有缘分的。”
安澜低头看卷子，没回答她的话。
迟砚今天应该是去补习班了，上面有他改正的笔记。
两人又简单说了两句话便挂掉了电话。
安澜把迟砚改正的错题又算了一遍，才给他发信息。
【卷子我看完了，谢谢你。】
正躺在床上刷视频的迟砚，看到这条信息神情微愣。
他偏科严重，物理比较好，数学只能勉强及格，余舒给他报的那些补习班，他也不太放心上。
想去时就去，不想去时就不去。
而数学补习班是他最不想听的一个科目，然而今天看着写得密密麻麻的试卷，却鬼使神差地听完了。
【卷子不要了。】
大概是因为老师讲解完题目，不需要卷子了。
安澜没有把卷子扔掉，而是放进抽屉里。
＊
一周一晃而过。
八中位于城市中心地带，是市里最好的一所高中，也是出了名的管得严。
离上课时间还剩半个小时，校园里已经有很多同学。
江叙瞥了一眼旁边的安澜，“这里是高二的教学楼。”
他们走在一楼的走廊间，江叙依次给安澜介绍一楼的各个教室。
“最左边的那一间教室是理发室。”
“理发室？”安澜回过头看了眼紧闭的门，“学校还有理发室？”
江叙解释道“八中管得比较严，女生头发必须捆起来，男生头发不能过长，不能烫发染发。”
“这些都是规定好的，如果被年级主任抓到的话就会直接带去理发室整改。”
安澜皱眉，“这不是强行给人剪头发嘛。”
江叙看着她的短发，“不过你的头发长度刚好，标准的学生发型，他们不会让你过来整改的。”
安澜“……”
“中间这两间教室的话，一间是放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