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的西红柿鸡蛋面温暖了胃,也驱散了最后一丝疲惫。收拾完碗筷,南乔和苏予锦相视一笑,开始着手整理满屋的喜庆和“战利品”。
苏予锦将娘家送的十二床被子分门别类,仔细收进衣柜,触摸着柔软的被面,心里满是踏实感。南乔则负责清点礼金,他将红包一个个拆开,仔细登记在红册子上,金额无论大小,都是一份沉甸甸的情谊。他把登记好的钱款交给苏予锦:“老婆,这是咱们家的第一笔‘储备金’,你收好。”
苏予锦接过那厚厚一沓钱和册子,感觉接过的是一份共同的责任和对未来的期许。她将钱小心收好,轻声道:“以后每一笔开销,我们都记下来。”
“好。”南乔点头,极其自然。这种共同规划的感觉,很好。
整理完毕,南乔换上了一身更为简洁利落的衬衫长裤。苏予锦走过来,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眼中有关切,也有鼓励:“今天就要开始了吗?”
“嗯,”南乔握住她的手,“不能再耽搁了。早点安定下来,我心里才踏实。”
虽说婚礼前他已通过网络投递了一些简历,也托本地的朋友帮忙留意机会,但真正高效的求职,必须面对面地去跑、去谈。他目标明确,首要任务是尽快获得一份稳定的收入,支撑起这个小家。
“别太累,中午记得吃饭。”苏予锦送他到门口,像每一个送丈夫出门的妻子一样,细细叮嘱。
“知道。你在家也别忙着收拾,累了就休息,脚刚好一点。”南乔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转身走进了电梯。
门关上的瞬间,家的温馨静谧被隔在身后,南乔深吸一口气,步伐坚定地走向了充满竞争和未知的社会战场。
接下来的日子,南乔开始了早出晚归的奔波。他打印了厚厚一摞简历,穿梭于这座城市的人才市场、写字楼和工业园区。他有过硬的工作经验和能力,但在一个新的城市重启事业,并非易事。有的公司觉得他薪资要求偏高,有的觉得他稳定性存疑(毕竟刚新婚定居),有的岗位则与他过去的经验略有偏差,需要重新适应。
面试有时顺利,有时碰壁。被肯定时,他会在回家的路上给苏予锦发个消息,语气轻快;遇到挫折,他便默默消化,回到家门前,总会调整好表情,不让疲惫和失意流露出来。
而苏予锦也没闲着。她细致地将这个小家布置得越发温馨舒适,阳台上添了几盆好养活的绿萝和多肉,小小的“花园”初具雏形。她精打细算地规划着日常开销,将母亲给的嫁妆钱和礼金分成几份,日常家用、储蓄、以及可能需要的应急资金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她从不追问南乔求职的细节,只是在他晚归时,端上始终温热的饭菜;在他不经意蹙眉时,递上一杯热茶;在他偶尔提及面试情况时,认真倾听,然后说:“没关系,慢慢来,合适的总是在后面。”
这天傍晚,南乔回来得比平时稍早,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倦色。一场原本很有希望的面试,最终因职位预算问题而搁浅。
苏予锦正坐在沙发上叠衣服,看到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迎上来:“回来了?今天怎么样?”
南乔脱下外套,笑了笑:“还行,就是有点累。”他走到沙发边坐下,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苏予锦没有多问,去厨房倒了杯水给他,然后安静地坐到他身边,伸手轻轻帮他按摩着太阳穴。
她的手指柔软而温暖,力道恰到好处。南乔紧绷的神经在她的抚触下渐渐松弛下来。他睁开眼,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予锦,谢谢你。”
“谢什么?”苏予锦微笑。
“谢谢你在家等我。”谢谢你的不同不同,谢谢你的安静陪伴。这些话他没说出口,但苏予锦都懂。
“这里也是我的家啊。”她轻声说,“南乔,我们不急。我知道你的能力,机会肯定会有的。就算暂时没有特别合适的,我们省着点花,礼金钱也还能支撑好一段时间呢。”等明天回门了,慢慢找,我相信你可以的。
她的话语平和而充满力量,驱散了南乔心中那点因不顺而产生的焦躁。他坐直身体,将她揽入怀中。窗外华灯初上,屋内的灯光温暖而宁静。
“嗯,我知道。”他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星期三还有一家公司约了见面,规模虽然不大,但方向和我之前做的很契合,我去聊聊看。”
“好。”苏予锦在他怀里点头,“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快洗手吃饭吧。”
饭菜的香气弥漫在小小的餐厅里。日子虽然刚刚起步,未来尚在未知之中,但他们彼此扶持,同心协力,这租来的小屋,便是风雨中最安稳的港湾。南乔的求职之路或许还有坎坷,但回家的灯始终为他亮着,这便是他最大的
晨光微亮,苏予锦比往常醒得更早些。她在南乔怀里轻轻动了动,他便立刻醒了,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嗓音带着睡意:“嗯?怎么了?”
“今天……回门。”苏予锦小声提醒,语气里含着几分期待和不易察觉的紧张。按照习俗,新婚第三天需回娘家。昨日爸打电话来,他给亲戚过了说不必兴师动众,免得我们小两口还要张罗饭菜招待一大帮亲戚,就我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