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那对男女始终没挪步。男人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右边的镜腿断了半截,用根粗麻绳草草捆在耳后,镜片蒙着层灰雾,却挡不住目光里的焦灼。 女人穿件洗得发灰的蓝布衫,领口磨出了毛边,身形单薄得像株经霜的芦苇,风一吹都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