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邪门了!”
年长宪兵眯起眼,看着眼前水泥地上规整的圆形点点头,“哟西!
你这发现大大地可疑!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只那人狡猾狡猾地,一不留神就容易钻进他们的陷阱里,一定要万分谨慎。”
其他宪兵纷纷跟着点头,年轻宪兵见自己的发现被众人认可,嘴角咧到耳根,忙不迭挺了挺胸脯“哈依!前辈英明!支……”
话还没说完,突然“轰隆&nbp;——”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开,主楼在激烈地爆炸中轰然倒塌。
宪兵们只来得及从喉咙里挤出半声&nbp;“吱”,就被倾泻而下的砖石瓦砾瞬间掩埋。
飞扬的尘土里,那片诡异的干净空地眨眼间就被废墟吞没,连带着那些晃动的钢盔、闪着冷光的刺刀,全成了瓦砾堆里的碎渣。
隐蔽处的卡弟拉客旁,正准备上车撤离的杨春几人也被这激烈的爆炸吓一哆嗦。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处腾起的蘑菇云把半边天都染成了橘红色。
熊奎张大嘴巴,他望着那片正在坍塌的烟尘,舌头像是打了死结“波……&nbp;大哥,你带的那捆炸弹……&nbp;我咋记得不是很大呀?”
李海波摸着鼻子,“许是……&nbp;炸弹引爆了别的易燃易爆物吧。”
几人齐刷刷转头看他,侯勇挑挑眉,“比如呢?”
“比如……&nbp;煤气罐呐……,或者藏着的炸药包啊……&nbp;军火库什么的……”&nbp;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融进风里。
最后他干脆十分无赖地挥挥手,“行了,别琢磨那些了,赶紧滚上车。我还得赶回烧鸟屋装醉呢!”
卡弟拉客碾过柏油路,扬起的尘土里,那栋主楼的废墟还在冒着黑烟。杨春从后视镜里欣赏着自己的战果,突然问道“波哥,你说总部都炸了,我们明天还用上班吗?”
“你还想不上班?明天能把你累得直不起腰!”李海波笑骂着伸手,在杨春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随即掰着手指头数得着,“我跟你数数——咱外院的办公楼没被炸着吧?”
杨春愣愣点头“应该不会受影响吧,离交战区的爆炸点都那么远。”
“这不就得了?所以本职工作得照常做。除此之外呢?
宿舍里那么多伤员,得去救治吧?
院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得去清理吧?
监狱里跑了那么犯人,还得跟着装模作样追吧?
上头要查是事件的真相,咱还得帮着‘追查凶手’吧?
主楼都炸了,得估算损失吧?
最后那堆破砖烂瓦,不还得咱们动手清?”
每数一样,杨春的脸就垮一分,到最后干脆哀嚎出声“卧槽!早知道不炸主楼了!
清理废墟最他妈费劲,上次清审讯楼,我手都磨出泡来了!
不炸还能轻省好多,这一炸倒好,事情多了好多!”
“你别说,我这会儿也有点后悔。”李海波咂了咂嘴。
他想起几个月前清理审讯楼废墟的事——当时顶着大太阳清理废墟,汗流得能拧出水,最后还被张大鲁拉去赶工。
不过也借着那次机会,他悄悄在废墟里埋了大宝贝,一下带走了一大批76号的骨干。
“后悔也晚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眼底闪过丝冷光,“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李斯群这次还敢让我去清废墟……”
话没说完,他嗤笑一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大不了再给姓李的留个“惊喜”。
卡弟拉克的车灯划破晨雾,很快就到了闸北的李家小院。几人迅速进屋,手脚麻利地卸了妆。
李海波又马不停蹄地赶回烧鸟屋酒屋,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天边已经泛起淡淡的鱼肚白,街边的早点摊开始冒起热气。
烧鸟居酒屋的大门还锁着,锁头完好无损。李海波鬼鬼祟祟地打开门,又轻轻地从里面锁上,再挨个检查了居酒屋里的所有人,在确定他们的迷药药劲还没过后,才松了口气。
李海波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子,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臭味散开来。他挨着个儿走过去,将铁皮盒子凑到每个人鼻尖下轻轻晃了晃,看着他们眉头微蹙却没醒转的样子,确认解药剂量刚好,才把铁皮盒子塞回内袋。
做完这一切,他紧绷的肩膀终于垮了下来,困意像潮水般涌上来。
目光扫过角落的榻榻米,瞧见缩在软垫上的小泽姑娘睡得正香,脸颊还带着点婴儿肥,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旁边,将人轻轻搂进怀里——小姑娘身上带着淡淡的樱花香,驱散了些许通宵作战的疲惫。
“年纪大了,真是扛不住了。”他低头看着小泽姑娘醉酒后一片狼藉的睡颜,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
想当年在老家,跟弟兄们泡网吧打通宵,第二天揣个馒头就能去学校上课,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现在呢?才熬了一个晚上,太阳穴就突突直跳,伸手摸了摸眼下,不用看也知道准是挂着黑眼袋。
难怪网上的兄弟们总打趣,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六十岁。
困意越来越浓,他靠在榻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