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动手他们不敢,可脸皮厚得很,死赖着不走,天天凑上去搭话,觉得这么多妹子,总能撩到一个。
苏明玉外出跑业务不在,公司里欧阳莫非最大,可碰上这种不要脸的混混,她也束手无策。
昨天是她放话要报警,才把人吓跑。她以为这事过去了,也就没告诉陈立——知道他忙。
结果今天一开门,这俩烂泥又黏糊糊地蹭过来了,修车厂就在隔壁,想躲都躲不掉。
实在没辙,她才打了电话。
听完欧阳的叙述,陈立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盯着那两人,声音不高,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数三下,再不滚,就别想着自己走出去了。”黄毛这小子,骨子里怂得很。
他其实早看出陈立不是好惹的主,可背后站着一堆女同事,他要是低头认错,面子往哪搁?
瞅他脸上那满脸疙瘩就知道,肯定平时压抑坏了。修车铺子全是爷们儿,连个姑娘影儿都见不着,整天盯着手机里的短视频解馋。
这才老打隔壁这家清一水小姑娘的公司的主意。
“我……我告诉你啊!我姐夫是修车厂的头儿,江湖上人称‘大黑牛’!你敢碰我一下,你这破摊子立马就得关门!”
这年头的修车厂,十个有九个都沾点江湖气。店里养着一帮小年轻,平常抡扳手修车,一有事就抄家伙上阵。
一个铺子十几二十号人,真正会修车的老师傅掰手指都数得清,剩下全是凑数的小弟。
看黄毛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他那姐夫在道上估计也有点名头,不然他哪来这胆子到处惹事?
“行了,三秒到了。”
陈立往前踏一步,黄毛吓得立马往后缩。他带来的胖哥们儿仗着膀大腰圆,瞪着眼横身挡在前面。
“你敢——”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
陈立一拳直接砸在他脖子和下巴交界那块儿。这招,是跟马东西学的。
那儿神经血管密得像蜘蛛网,劲儿使得对,当场就能让人断电。
陈立胳膊没马东西粗,原本的巴掌改成了拳头,干脆利落。
果然,胖子眼一翻,喉咙里咕噜一声,扑通就砸地上了,跟头死猪似的。
这时候办公室里的女孩们全看傻了,眼里直冒小星星。
刚才还替老板捏把汗呢,心想读书人哪拼得过街头混混?
只有清清和另一个被陈立救过的女孩一脸淡定——她们知道,这根本不算个事。之前那么凶的流氓都被陈立揍得满地找妈,这两个货算啥?
黄毛现在腿都软了。
他每次出门耍横,全靠胖子当靠山。觉得这哥们儿块头大,能镇得住场子。
结果呢?靠山还没放狠话,就被人家一拳拍晕了,连反应都没来得及。
胖子都这样,他自己这小身板,风一吹就倒,还不当场被打成筛子?
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面子?他本来就是个无赖,脸皮早就磨没了。
眼看陈立朝他走来,黄毛“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嘴比谁都快。
“哥!别动手!我错了!真错了!”
“哥,以后我见你就绕着走,你当我是个屁,放了我都行!”
黄毛的信条就一句:能屈能伸,先活下来再说。打不过就低头,回头再叫人翻本。
可他这么干脆地一跪,陈立反倒愣了。
这种人啊,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脸都不要了,谁也拿他没辙。
“我刚才说的,你还记得吧?”陈立冷冷问。
他知道放这小子走,后面肯定还有麻烦。但那又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从不怕事。
黄毛一听有门,赶紧点头如捣蒜。
“懂!哥!我这就爬出去!你看我这姿势标准不?”
说完真趴地上了,一拱一拱地往前蹭,像条长毛虫似的,蛄蛹,蛄蛹,蛄蛹……
就这么一点点往门口挪。
说实话,这种赖皮狗,踢他一脚都嫌鞋脏。
眼看黄毛快蹭到门口,正要松口气,陈立突然开口:
“站住。那胖子,拖走。”
“哎!明白!我这就拉他走!哥你歇着!”
黄毛点头哈腰,笑得比花还甜,心里早把陈立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等着吧你,等我姐夫带人来,我要你从我裤裆底下钻过去!
两人灰溜溜走了。
陈立转头一看,办公室里的姑娘们全都满脸崇拜,跟看英雄似的。
“你们先下班吧。”他说。
他心里清楚,这事没完。那修车厂的人,怕是很快就要上门算账。
他不惧,可这群女孩要是乱起来,被误伤了怎么办?
没想到,欧阳莫非拎着一根拖把,紧张地问:
“小立,要不……咱报警?”
陈立苦笑摇头。
修车厂老板是道上混的,报警顶多让人来口头警告一下。可仇已经结下了,人家今天不闹,明天也会找机会闹。
喷红漆、泼粪、半夜砸玻璃都是家常便饭,要是盯上女员工,趁黑下手,那才真叫防不胜防。
这种毒瘤就在眼皮底下,必须连根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