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月看到现场布置妥当,扯开喉咙就喊上了。
“来人啊,可不好了。
有人乱搞男女关系,在厕所旁边干上了!
大家快来看看啊!”
她可太知道这年月人都对啥事感兴趣了,你要是喊,杀人了,估计没几个人过来。
可你要说有男男女女那点事儿,那大家脑袋挤破都得出来瞅一眼。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街坊四邻就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厕所旁边堵了个水泄不通。
谢广斌屡次试图抬起头来,可段家三人给他手脚压得死死的,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想喊,嗓子里却像塞进去一块大肥肉,什么都说不出来。
段晓琳体格不小,大屁股坐在他腰上,他憋了半天的尿终于无以为继。
嘘嘘嘘……
顺着裤裆流了出去。
谢广斌闭上眼睛,累了,毁灭吧。
妈妈计划要坏卢政淳的时候,他还很激动,觉得这事儿可太有意思了。
段晓琳其实勾搭过他,但段晓琳哪里知道他真正的喜好。
加上他妈妈对他下了死命令,敢跟段晓琳有半点牵扯,马上把他扫地出门。
他从小被妈妈打怕了,所以干脆看着段晓琳就跑。
可他还是觉得段晓琳挺可怜的,虽然流过一个孩子,可谁还没年轻过,谁还没冲动过?
是那男人该死,抛弃了她,段晓琳本身还是不坏的。
是个好姐妹。
所以他觉得,卢政淳能跟段晓琳在一起,其实是双赢的结果。
对他俩人都有好处。
可现在自己被摁在地上,他却感觉天都要塌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这辈子哪怕假装结婚,也不能娶一个流过孩子的破鞋啊?
随着厕所旁边的喊声越来越大,谢连发他们终于听见了。
左桂珍其实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卢政淳刚出门,她就隐约听到了魏新月的喊声。
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这回她属于一箭双雕,既能在邻居那里卖好,又能借机把唐春燕和李奇赶出太河市场。
以后她就是雨姐在太河市场唯一的依靠了。
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乱,她酒都醒了一大半。
“外面咋回事,我怎么听着像有热闹看呢。
咱们别喝了,出去看看吧。”
“好,走走。”
大家都急忙披衣服穿鞋,谢连发终于发现儿子不在。
“谢广斌哪去了?”
“估计在厕所里蹲着呢,外面这么大热闹,他拉完屎估计也在围观吧,一会儿出去找找他。”
左桂珍自信的说道。
等几个人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厕所边上已经人山人海,几个人想方设法往里挤。
一边挤一边打听
“这是咋回事啊?谁家闹什么呢?”
看热闹的也都很兴奋
“里面有个大姑娘,看着是段晓琳吧。
说是让人给睡了,被老段家摁住了。”
旁边有明白人,说话了。
“那段晓琳名声早就臭了,谁家也不能要那么个玩意,指不定咋回事呢。
说是强,谁主动谁被动都不好说。”
左桂珍不高兴了。
“都是邻里邻居的,你咋能这么说老段家呢?
人家还能拿一个姑娘的清白去栽赃人啊?
你说是不是,燕子。”
唐春燕满脸笑容。
“对对对,肯定是那个男太畜生,祸害人家大姑娘。
现在被抓到了,必须严惩。”
左桂珍心里全是冷笑。
“你就笑吧,骂吧,等一会儿发现是卢政淳,我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有你哭的时候!”
人群中,魏新月骑在谢广斌腿上卖力表演着。
“我家的黄花大闺女啊,养到二十几岁,清清白白的。
就这么让你给糟蹋了。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这事儿没完。
我要给你送到派出所去,让你吃花生米!”
段永春也默默流泪,实在流不出来就偷摸掐自己大腿根的软肉,给大腿内侧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钻心的疼。
段晓琳冻得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北方的寒风刺骨凉。
过了年倒春寒,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她上半身就剩一件背心,感觉自己要死了。
不少人拿着手电筒,专门往她胸脯子上照,那两坨东西太显眼了。
男人们都发出猥琐的笑声。
“这娘们发育得真猛。”
“毕竟是揣过崽子的,不一样。”
“腰还细溜,可惜了这么好的架子。”
段晓琳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虽然她本来也没啥好名声。
段金福和段银福使劲压着谢广斌的胳膊,哥俩心里那个美啊。
马上就有太河市场的摊位了。
都说现在太河市场钱好挣,扔头猪进去一天都能划拉三五十块钱。
只要抓住卢政淳这个把柄,以后他家的好日子不就来了嘛,可以顿顿吃肉了,以后也能娶上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