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之后,乔老四一帮人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龙组负伤四十多人。
慕容秋心面目狰狞,踩着乔老四的脸咆哮。
“你知不知道?
白家把咱们华国人拆零件卖给小日子。
你们还给他们当走狗,拦我的路,打伤我的人。
白家给了你们多少钱?
你们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是不是?”
乔老四满不在乎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说那事我都不知道。
我就知道,我手下兄弟得吃饭,得养活老婆孩。
穷人命贱,白家给得又那么多。
你要是真高尚,你就比白家多给点,我肯定跟你干。”
慕容秋心义正辞严
“为祖国做贡献,打败这样的黑恶势力,是每个华国公民应尽的责任。
你怎么还能跟我谈钱呢?
你什么觉悟?
你现在要是肯帮我,我可以给你申请个奖状,还有一百块钱奖金。”
慕容秋心是真觉得,一百块钱奖金不少了。
乔老四不得乐坏了?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给下人太多甜头。
狗不能喂太饱,人不能对太好。
每天扇他十个嘴巴子,扇一年。
然后变成每天扇他九个嘴巴子,他就会觉得很幸福,学会感恩。
对手下来讲,以后每天可以少挨一个嘴巴子,是主子有德,真幸福。
这就是他们家族最核心的御下之道。
可惜,预想中的乔老四纳头便拜的场景没有发生,躺在地下的混混们从一个两个嘲笑,到笑声连成一片。
火车站里瞬间充满快活的空气。
“哪来的大傻b,她是不是脚着自己家钱比别人钱大啊?”
“真大方,张嘴就给一百,我可要不起,留着自己买纸钱吧。”
“要不你脱了,让兄弟们乐呵乐呵,一百我都给你省了。”
“我倒给她三块五块的,虽然这娘们屁股不大,扎可不小,值得老子消费。”
一地混混开始扯黄腔,慕容秋心气得嗷嗷怪叫,拎着棍子挨个打过去。
可惜,她越打,混混们骂得越脏,完全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泼皮无赖样。
慕容秋心打累了,这才发现,闹到现在,不管是车站里的警察还是外面的警员,竟然没人过来。
她气呼呼的冲出去问,才发现车站警务室今天统一打扫卫生,人都不在。
就剩个59岁马上退休的小老头,在屋里打盹儿。
这分明就是串通好的!
慕容秋心气呼呼的带人离开车站,此时带来的一百多个组员,还能全须全尾站起来的也就一半了。
另外的都需要人搀扶着。
乔老四他们打人不下死手,但直掏下三路,目的就是让伤龙组人的腿和脚。
火车站广场上,本来应该迎接龙组的车队,也没来……
几个当地官员搓着苍蝇手跟慕容秋心道歉。
预计安排给龙组的五辆轿车,五辆小客车,不是轮胎被人卸掉,就是玻璃被砸,没一辆完整的。
官员们让龙组就近休息,他们保证一天之内,解决好车辆问题。
这一连串的骚操作让慕容秋心出离愤怒。
在南方,她们家族掌控的土地上,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怎么来了东北,事事不顺呢。
可车辆若无法解决,她也不能带人徒步去野鸡脖子沟,再说伤员也要安置处理。
所以她只能咬牙住在了官员安排的招待所里。
她却不知道,这只是她黑水河之行噩梦的开始。
另一边,老秃驴县城,李奇等人已经到了。
他终于见到了孙老师提过的另外几个龙组有代号的骨干。
邓家斌,代号萨满,传承了老头子的萨满之术,诅咒白家先人的事儿他负责。
兰普光,代号先生,是风水大师,白事先生,精通寻龙定穴。
他是为了保证能找到白家所有老祖宗,万一白家墓穴里情况复杂,有暗墓或者深洞,他都能看出来。
颜子云,代号熊大,这是一个跟华藏锋战力相当的人,如果有意外情况,他可以掩护其余人撤退。
六个人开着两辆吉普车,找地方住下。
静待龙组到来,打头阵。
谁知这一等就过去两天,直到第三天早晨,进镇的公路上烟尘四起,一帮人开着奇形怪状的交通工具进入老秃驴县。
除了最前面一台小面包车之外,后面跟着的有摩托车,挎斗子,三蹦子。
队伍最后,依稀有一些手扶拖拉机一类的东西。
这东西严格来讲都不是车,只能算农用机具……
慕容秋心黑着一张脸走下面包车,俯身一顿吐。
她晕车了。
胯骨肘子也要颠碎了。
在黑水河市的两天简直就是噩梦。
烧不热的土炕,脏到吓人的被褥,油渍麻花的枕巾,爬满蛆虫的旱厕。
永远修不好的车。
白家在这座北方小城里布局太多年,那些人明面上不敢得罪慕容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