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小气。”
灵霜上前两步，双手背在身后，尽量展示出自己没有攻击性的一面，“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修炼的，你这身体……不是有武魂反噬的问题吗？”
光翎斗罗面色一沉，下意识地挡住左半边身子，“与你无关，你这小鬼管得还挺多。”
灵霜幸灾乐祸道：“你的武魂反噬看起来很严重呢，都快被冰封了，你不担心吗？”
“唉，好不容易修炼到这种境界，却遇到了武魂反噬，以后再想升级就很难了吧？我们小光翎好可怜喔~”
被戳中痛处，光翎斗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老夫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你说话太恶心了！”
灵霜耸了耸肩，“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哦，我好歹都活了几千年了，肯定比你知道的多。”
其实不然，她只是这几百年才来的斗罗大陆，而且每次露头就被天使一族的秒了，根本没有时间闲逛……
光翎斗罗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心中有一丝动摇，他对灵霜了解甚少，唯一的一次就是看到她在逗千仞雪笑。
其实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灵霜是真的没有恶意，如果她真的是十恶不赦的恶鬼，恐怕早就杀掉千仞雪了……
可这也不代表，光翎斗罗会无条件信任她。
“老夫还不至于病急乱投医，你快走吧。”
灵霜看出光翎斗罗有点动摇了，也不急于一时，反而大度地说：“好啊，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找我，只要叫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
留下这句话，她潇洒离去，身影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没地方去，又不想回那个修炼室，灵霜索性爬到了供奉殿的殿顶，趴在那里修炼。
魅魔在那个人类世界里可不是什么正经魔物，灵霜是听说过的，好像需要吸食阳气来修炼。
她抬起右手，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若有所思。
刚才修炼时，灵霜在与自身武魂的融合中了解到：『亲密』可以让她维持人类形态，但是有时间限制。
如果她『饿了』，会觉得某些男人闻起来很『香』，但具体是哪些男人她不知道，『饿了』之后会做些什么，她也不知道，需要武魂来指引她。
灵霜默默祈祷没有千道流。
一想到自己要凑过去和他贴贴，灵霜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靠在殿顶，借着月色点了根烟。
烟雾撩过胸膛时，她感受到一股轻飘飘的痒意，她已经不是人类了，就算吸太多的烟，也不会有什么。
她只是需要那种存在的感觉。
无论是疼痛，还是轻抚，她都很需要。
斗罗大陆没有烟，不过灵霜之前在人类世界游荡，顺了很多。
一道金光闪过，千道流落在殿顶，一眼就看到了吞云吐雾的灵霜和她手中的烟，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昏黄灯光零零散散，灵霜那张苍白又艳丽的脸庞明明暗暗，看不真切。
她抬起手将烟拿离，薄唇微张，周身烟雾缭绕，与千道流隔着烟雾对视，忽的笑了。
“老年人抽烟对肺不好，你就别试了。”
千道流收回视线，两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夺过灵霜手中的烟，随意一捻便化为齑粉。
“它过期了。”
天地安静下来，银辉落在人间，徐徐微风卷起灵霜红黑相织的旗袍，纤腰若柳，皓腕凝霜，流光顺着那婀娜的曲线流淌，又隐入晦暗的一角。
她看着千道流，指了指自己，轻声说：
“我也过期了。”
千道流凝视着灵霜，缓缓摇头，看着夜风轻抚她的发丝，似是不知该如何形容，神色有些纠结：
“你……只是比较独特。”
灵霜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又想拿一根出来抽，想起千道流还在这，不知道会不会对他有影响，便忍住了。
“我承认你刚才说这话的时候，比洗完澡的我更帅一点。”
千道流：“……”
“别发癫了，”他无奈地移开视线，“没事干就去睡觉，别在供奉殿乱晃，你是鬼，会吓到人的。”
“哈？”灵霜挑了挑眉，“我怎么不知道我在你心中这么有威慑力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千道流，“我要是吓到人了，怎么办？”
“那你就负责安抚好，”千道流垂眸看着灵霜，语气理所当然，“毕竟是你惹出的事，别想赖我身上。”
“啧，”灵霜双手抱胸，斜睨着千道流，“真小气啊，老登，爆点金币呗，我现在身无分文。”
千道流眉头轻蹙，无奈地摇摇头，“好歹活了这么多年，一点积蓄都没有?”
灵霜怒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穷鬼吗？”
“我是今年的穷鬼。”
千道流：“……”
他随手拿出一个魂导器扔给灵霜，“用魂力拿，来了斗罗大陆，就按照这里的规矩生活。”
灵霜看了看手里这个天使翅膀形状的魂导器，面露嫌弃：“好丑，给我换个好看的，我要骷髅头或者大蜘蛛。”
千道流摆了摆手，“要求还挺多，不想要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