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强权(2 / 3)

生杀予夺的人,听得多说得少,偶尔点头附和,外表看起来并不失体面,不过秦霄还是察觉出他眼底的一丝倦怠。

庞巴迪lobal7500是私人公务机领域的佼佼者,无论航行能力还是乘坐舒适性都无可挑剔,但从太平洋彼岸直飞海城,结束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再陡然面对温差和气候变化,再铁打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吃不消。

秦霄抖出根烟扔过去,低声道:“出去透口气。”

祁屹起身,扣上西服纽扣,对着面前的一众人说了句“失陪”。

海岸晚潮起落,如晦的风雨中偶尔掀起半米高的激浪,停靠的游艇泊位不稳,在席卷中摇摇晃晃。

露台角度朝南,一阵风过,断线的雨被吹得飘进来,空气愈发湿冷。

秦霄递火过去,“飞行中就敲定了科森的收购协议,这次回来,打算长待?”

科森医疗于八年前成立,总部地点就在海城,作为一家上市医疗公司,科森致力于开发基于微创手术技术的新产品,在创新医疗领域深耕数载,掌握行业核心技术。

多家企业曾向科森表达过收购意向,但它唯独只接下了祁山抛去的橄榄枝。

祁屹半夹着烟在掌心磕了磕,咬起来蹙着眉心低头去碰火。

漆黑中火光明灭,光影将他的面部轮廓线条衬得清晰利落。

一言不发抽了几口,这才懒懒道:“总不能是回来休假。”

自常青藤顶级院校毕业的第一年就上任祁山集团欧洲分部,全线股价升高十个点是祁老爷子给他立下的军令状,也让他成功拿到海城总部的入场券。

而这次受邀海城地方政府联合开发创新医疗版块、控股科森的最新收购动作,就是他正式开始接管数千亿商业帝国的新王加冕仪式。

这么多年,工作早就像呼吸一样成了祁屹生活里最稀松平常的部分。

“你也该给自己放个长假。”秦霄吁一口,点到即止,“小屿年纪不小了。”

“指望他?”祁屹淡笑了下,“不如把他那一屋子模型砸了来得痛快。”

秦霄:“别人争家产争到六亲不认,你们祁姓兄弟倒是一股清流。”

“他有他的理想,不必要给他徒增压力。”烟雾弥漫过祁屹幽邃的眼眸,他探出手臂掸了掸烟灰,口吻平淡,“蒋女士这么多年没变过的生日愿望之一,就是希望小屿能够自由。”

自由。

对他们这样的人而言,这种东西更多时候是空中楼阁。

秦霄没深入,换了话题,“既然这次回来长待,你一向怕冷,怎么不等开春?”

顿了顿,“气象台刚发了寒潮预警,也不着急这两三个月。”

祁屹很轻微地挑了挑眉头,“谁说我怕冷?”

秦霄:“……”

“我不是怕冷,阿宵,”祁屹面无表情吐出一口白烟,“我只是单纯不喜冬天。”

尤其是冷冬的下雪天。

潮湿的水汽,厌恶的体感。

大雪覆盖,浓郁的白色旋涡,白到漆黑,白到时间都静止。

鲜少能从好友嘴里听到这样涉及喜恶的话,秦霄沉默片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侧眸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缓缓敛了神色。

夜幕低垂,一方空间只剩帷幔飘动,但这份静谧没持续太久。

“你们可真会躲清静。”

祁屿大步流星走过来,先是热络叫了声“宵哥”,随即和祁屹交换了个视线。

“我和小枳找你们半天了。”他边说边挥了挥空气里的烟雾,“小枳闻不了烟味,你俩把烟灭了。”

姗姗而至的云枳:“……”

“我没事的。”她视线略过那道存在感极强的身影,落在他一旁的秦霄身上。

虽然这人长了张扑克脸,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但他几次作为海大客座教授讲课的时候倒还算得上耐心。

云枳出于礼貌,微笑着道:“秦霄哥哥好。”

她换了一身鎏金粉缎面礼裙,相较不久前被弄脏的一套,这件露肤度高,设计颇为大胆,剪裁更加贴合她极佳的腰臀比。

秦霄惜字如金,“你好。”

祁屹神色没有变化,眉心却几不可查地微蹙了下。

祁屿对二人的熟稔并不奇怪,转头问:“大嫂呢?都这个点了,她是不打算来了吗?”

“是她告诉你今晚要来?”

“没有啊,但是今晚——”

祁屹没什么耐心地打断他,“那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而不是问我。”

“……”

“与其操心这些事,外面这么冷,不如关心一下你的小女友是否需要一件外套。”

祁屹目不斜视,将烟蒂摁灭在装满砂石的烟灰缸里,低沉的口吻一如既往,“回半山之后来一趟我书房。”

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抬腿迈向宴会厅。秦霄对着二人微微颔了颔首,大步紧随其后。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祁屿满脸莫名,“我问什么问,不是他未婚妻吗?”

“讲话这么呛人,谁惹到他了?”

云枳在心里冷笑,他不会好好说话也不是第一天了。

“这种时候让我去书房找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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