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叛逆(2 / 4)

刺痛,云枳更加不习惯蒋知潼的关切。

疼痛感尚在她的忍受范围内,她想要抽开手,“我没事的潼姨,我自己去处理下就好。”

“胡说八道!”蒋知潼拉着她不松,用洁净的凉水冲掉她手上的污渍,“女孩子的手可是第二张脸,烫伤不好好处理,留疤了怎么办?”

云枳拒绝不了,沉默地静在原地任由处置。

不远处,祁屹放下筷子,不经意抬眸看了一眼。

她被烫伤的是左手,不久前他刚不小心弄断过这只手手腕上的一条红绳。

他短暂分了个神,先是觉得蒋知潼言辞夸大,凭现在的技术就算真的留疤也不过是一个修复手术的事,又觉得云枳的左手今天确实有些多灾多难。

凉水冲了几分钟,反复确定烫伤没有太严重,蒋知潼侧眸看向祁秉谦,脸上露出点愠色。

“我讲多少次,不要对孩子大吼大叫,你这个臭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收敛一点?”

祁秉谦的愤怒在看见云枳被烫时就已经哑火,现在妻子被点了燃线,他就差举白旗缴械投降。

碍于还有小辈在场,他只能沉着脸,吩咐佣人再准备点冰袋。

“我真没事潼姨,祁叔叔就是好久没见我们了,关心则乱。”

云枳轻笑一声,“他也好久没见您了,要是这点小事您就和祁叔叔生气,那我可是会内疚的。”

祁秉谦眼神闪了闪,没说话,但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蒋知潼的反应。

“孩子都比你明事理。”

嗔怒声带了点江南吴侬软语的腔调,蒋知潼面上装冷淡,冷不丁丢下一句:“今晚你不许进主卧。”

祁秉谦:“……”

云枳被气氛感染,无意识抬了抬唇角。

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就听见不远处一道轻嗤声。

她应声望过去,就见祁屹眼神里的讥讽。

云枳莫名能翻译出那个眼神的意思:你很会狗腿。

“……”

嘴角的弧度凝固下来,她移开眼,熟练地选择无视。

蒋知潼再三叮嘱记得涂药才放云枳离开,往西厅没走两步,手机震了下。

「不来看看coco吗?」

是祁屿的短信,云枳叹口气,停下脚步,调转了个方向往马场走。

马场周围的景致在深秋迎来最美时刻,远远望过去,在森林和旷野之上,深绛屋顶的马厩,红杉木的交叉围栏,坐北朝南的室外训练室以及围绕一圈的河道和葡萄园。就算不骑马,在这里徒步兜风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云枳先是去往一间独立的木质棚架,里面除了一地干草空空如也,并不见人和马的影子,她略作思忖,便轻车熟路朝酒窖迈步。

不出所料,祁屿一身马术装备未卸,正大喇喇地坐在台阶上灌自己酒。

罩灯洒下昏黄的灯光,地面零散的酒瓶东倒西歪,看样子是已经喝了不少。

云枳靠近时,踩过的落叶发出脆响,他似乎察觉,放下酒瓶,懒懒地仰着转过头。

短暂过后,等辨认出她,他立马扯唇搂过身边小马驹的脖子,眸中带着几分醉醺醺的笑意,“coco快看,妈妈来找你玩了。”

全身椰白的小马像是对云枳的出现有所感应,马蹄撒欢般笃笃两声。

云枳无视祁屿给她的称呼,她之前明确抗拒好多次,但祁屿每次都假装听不见,她也懒得再纠正。

上前几步捋了捋coco柔顺的鬃毛,算给它回应。

这匹从新西兰购进的纯血po天生腿长,是稀有的椰子色,通体白到发光,只有耳朵和护心毛附近有几道不规则的棕色花纹,近看像带了棕色耳罩,远看像棕椰子开出白椰肉,所以在被问到要给它取什么名字时,云枳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椰子「coco」。

云枳并不是爱心泛滥的性格,自认并不适合养宠物,奈何coco是很有活力又很乖巧的小马,除了刚空运进半山适应水土气候的那几天精神有点恹恹的,之后很快就和云枳熟悉亲近起来,大部分时候即便不用牵着缰绳都不会乱跑,非常讨人喜欢。

陪着它在草地撒欢、自由奔腾的时刻,她忍不住动容,在它身上竟然体会到几分辽阔和自由。

这份心情太难得,让她不知不觉对它心生好感。

见云枳许久都没给自己一个正眼,祁屿看着她,“真过分,等了你半天,怎么都不问问我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小少爷日子过得太滋润,找不到生活目标,厌世发作躲起来借酒消愁呗。

还能喝酒,就说明没什么大问题。

“这次吵架的理由是什么?”

云枳将缰绳在木桩上打了个结,顿顿,觑他一眼,“你和祁叔叔。”

祁屿耷拉着眼皮,“还是老一套,一句新鲜的说辞都没有。”

他抄起酒瓶,又灌了一口,目视前方又没有落点,“不让我玩车,逼我去念商学课程,说我烂泥扶不上墙,霄哥半路被认回秦家祠堂现在都能独立接管业务了,我二十多岁连参与集团管理的资格都没有。”

嗤笑一声,他自言自语:“集团不是有大哥在,非要我去凑什么热闹。”

……确实是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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