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斡旋(2 / 3)

新去寺里给你求了个手绳,一会下车你记得拿上,别忘记了。”

云枳愣了下,“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祁屿稍显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脖子,“看你手上光秃秃的,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自在。不是都说,红绳断是不好的征兆……”

云枳默然:“没看出来,你还挺迷信。”

“……我这是为了谁,没良心的东西。”

祁屿坚持要送她回公寓,云枳执拗不过只能答应。

等代驾来的间隙,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方才她也沾了点酒,但酒量一般,加上的空气不太流通,从包厢出来后,大脑一直昏昏沉沉的,胃也有点不太舒服。

打开水龙头想用冷水洗把脸,等她抬头拂开眼前的水,镜子里突然出现另外一张脸。

她怔了怔,短暂和这双黑沉平静的眼对视。

“祁先生还没走吗?”

男人就站在距离她一格的位置,暖黄的顶灯下,水流从他青筋虬结的手背淌过,身上冷调的木质香混合清淡的酒精气息鲜明地侵入这片空间。

他关掉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抽出几张纸擦手,“怎么,你找我有事?”

“……没事,我以为您已经离开了。”

说罢,她重新低下头,准备再洗把脸磨蹭时间,避开要和他同行的可能。

谁知半天过去了,身后半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已经走了?

云枳试探地转过头,却见男人单手插兜站在不远处,半垂着眸挽着袖口,视线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他并未刻意冷肃,但不说话时,黑眸带来的威压太令人心惊,那种天生的压迫感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云枳身体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反手撑住洗手池边沿,几乎是下意识开口,“你怎么还在这?”

连称谓都变了,看样子是吓到不轻。

祁屹眉心的不悦一闪而过,“吓成这样,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么?”

她轻呼一口气,等缓过神,冷静地牵出笑:“怎么会,您怎么会这么想?”

“你这么躲避不及,会让我造成这样的误会。”

云枳赶忙摆手,“没有,我怎么会把您当洪水猛兽……”

是碰到就变衰的瘟神。

祁屹:“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

云枳站直身体,恢复了镇定,“祁先生是找我有事?”

原本以为今晚能幸运躲过和这尊瘟神单独照面,少听一点刻薄的冷嘲热讽,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是要训斥她不该出现在有许琉音的场合,还是要损她一个门外汉参演话剧不自量力?

长痛不如短痛,她垂下脸,洗耳恭听。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祁屹眸色一沉,指腹划过口袋里丝绒盒,那股困扰他许久的烦躁感再次从心脏泵向血管。

弄断了她的手绳,这条链子不过是个赔偿。

自讨烦恼让Smo把东西送到公寓就罢了,既然选择亲手处理,理智的做法应该是抓紧交出去。

但很显然,他在犹豫,在摇摆不定。

他甚至搞不清楚为什么。

他究竟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祁先生?”

祁屹撩起眼,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面前的人额角和发丝上还挂着水珠,脸颊薄薄的一层绯红十分醒目。

他从口袋里掏出方盒,语气平静又强势:“拿着。”

云枳下意识接过。

深蓝色丝绒盒质感复古又高级,不用打开都知道里面装的东西一定价值不菲。

她想也没想,直接把东西递回去。

“祁先生,这个我不能收。”

“……”

祁屹蹙眉,语气沉下来,“我还没说这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我都不能收。”

云枳淡淡一笑,声音很轻,有种温顺的冷静,“我没有收您东西的道理。”

这显然是个首饰盒,送她首饰,除了是为了赔偿她的手绳,不会有别的理由。

上次明确表示自己不需要赔偿,她有些不明白他现在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个男人对她有偏见,一向不喜她,从来都心思难测。

说不准又是什么考验呢?谁知道。

所以她也懒得再和他斡旋,就像他曾经告诫她的,相安无事就好。

云枳想了想,主动解释一句:“那条手绳本来就很多年头了,断了不是您的错,您真的不必挂在心上。”

男人肩宽腿长,头顶的灯光被挡住,让人难以看清他的表情。

见他不语,云枳很干脆道:“阿屿还在等我,祁先生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径直转身。

一连走出好几步,身后的人都没有要叫住她的意思,她无声地松了口气。

很细微的动作,但祁屹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滴水不漏,她的谨小慎微。

祁屹凝眸注视着她,目光深沉,良久,兀地冷笑了声。

“云小姐。”

四下寂静,男人的声音低沉却压着威严,云枳没法装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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