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领着陈盏捐了香火,拜了金身大佛。庙里师傅今日讲经,几人又去偏殿听了一场。这么一折腾下来,便是中午了,在庙里吃了素斋,太阳已经照在了头顶,万里无云,这可是在城里看不到的顶好天气。陈盏在外面逛了圈,顺便去拍了几张照片。回去时去找徐女士和顾主任,发现今日香客少,前山已经闭门不接客了,以前来普照寺可没有这样的情况。便忍不住去前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顺便好奇的庙里小师傅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小师傅回答的快,只说谢家有人特意从京城那边过来供长明灯,要举行仪式,所以主持大师让人下午关了山门,以免今日人多扰了仪式。谢家陈盏是知道的。京城里蒋韩谢周四家,其中谢家便是发家于榕川,先是经商后才入仕,曾经在普照寺捐赠了一根北疆出土的树化玉,这是一种极为珍贵的佛教文物。几十年前这树化玉在当时就已经被谢家拍出了天价,后来这便成了普照寺的镇寺之宝,普照寺也以此闻名。听闻是有谢家人来,寺庙这么大阵仗,陈盏便不稀奇了。她对这传闻中的谢家人倒没有多大好奇,于是便重新返回偏殿找徐女士和顾主任。只是她才刚踏上台阶,徐婧就铁青着脸从上面下来,身后还跟着尴尬的顾主任。陈盏一时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刚要上前,就被徐婧猛地攥住手腕强行拉走,连语气都罕见的凌厉,“不许上去。”“妈,你怎么了?”陈盏疑惑却没有反抗,跟着被拉走。徐婧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想离开这里,陈盏想回头去问顾主任,这举动像是刺激到了徐婧一样,朝她嘶吼道:“不许回头看。”陈盏被惊吓住了,她从来没见过徐婧这么失态不体面的样子,便只好乖乖跟着她往山门走。一路上徐婧不仅不让她回头看,嘴里还说着快走,以后也不准她再来了。陈盏担忧的问道:“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师傅帮忙开了前门放他们出去,徐婧踏过门槛,好像情绪这才被控制住。他们车子停在山下,普照寺规定香客不能把车开上来,所以来时,他们是走上来的。而此刻,门口却停了好几辆豪华轿车,其中一辆库里南将将停下。张青从副驾驶下来开门,看到门口台阶上的徐婧陈盏一行人也十分惊诧,喊道:“陈小姐,你怎么在这里?”陈盏看到张青的时候,就知道里面坐了什么人。司机和张青开了两边后车门,周京聿和蒋屿山从里面下来。周京聿今日不像平日那样一板一正的西装衬衫,经典的英式风格搭配,双排扣的柴斯特大衣,高级剪裁,版型利落,穿在他身上尽显年轻贵气。陈盏上回去景府的时候,穿过周京聿的衬衫,他所有的衣服应该都是专门订做送过来的,里面会有他们周家特有的标记。周京聿无疑是生的好看,光是那张脸就在足够俊美,只不过他这个人气场强,平日给人一种压迫,冷淡又锋利,这一身,确实惊艳到了陈盏。周京聿约莫也是没想到这么巧会在普照寺遇到陈盏,毕竟今日行程是临时起意被叫过来,不然他上午差点就让张青开车去榕川大学把陈盏接过来。冷冷淡淡的神情在此刻有微妙的变化,陈盏想到身边的徐婧,主动出声,语气也故作惊讶道:“周先生?太巧了,能在这里遇见您。”旁边穿着一身皮夹克戴着墨镜的蒋屿山闻言脸上立马来了兴趣,陈盏这语气这表情,怎么表现跟周二哥不熟似的?周京聿冷峻的眉宇微拧,一时没猜到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旁边的徐婧开口,“盏盏,你认识他们?”陈盏赶紧解释,“妈妈,这就是之前国庆的时候,去拜访过外婆的周先生。”随着徐婧开口,周京聿和蒋屿山将视线落在她身上,能生出陈盏这样漂亮的女儿,就算上了年纪,也是毫不逊色,甚至平添了一些韵味在里面。谁曾想,徐婧听说周京聿的名字后,又是脸色一变,甚至都不等人说上一句话,直接不由分说拉着陈盏往旁边下山的小路走。那抵触的神情和动作不是作假,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厌恶。一旁的蒋屿山懵了,摘下墨镜,语气不太正经道:“周二哥,这是唱的哪出啊?”俨然一副想看好戏的模样。周京聿眉眼淡淡压下来,察觉不出来情绪。张青这时在周京聿身旁说道:“那是陈小姐母亲,徐婧。”“徐婧?”蒋屿山突然想到什么,语气意外道。周京聿这才看他,“怎么?”蒋屿山拿着墨镜腿抵了抵眉心,“没,就是觉得名字耳熟。”这么一想,刚刚那女人长得也有些眼熟。只是不等他细想,谢淮谦已经从里面出来了。谢家前些日子家中有长辈逝世,家里便派人回榕川的普照寺为其供奉一盏长明灯,谢淮谦作为谢家小辈,这个差事自然便落在了他身上。谢淮谦喊道:“二叔,蒋三哥。”谢家与周家的旁枝有点交情,所以哪怕谢淮谦只比周京聿小了两三岁,却不是一个辈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