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和张青坐在地下停车场里等,后者时不时的看一眼时间,心里满是忐忑。周先生私底下做出这种事儿,说大不大,主要还是怕被人抓住去做文章,尽管这个概率很低。只是明明可以徐徐图之的,也不知道周先生今晚为何这么不理智,这么做总归是冒险了一点。白祁瞥了他一眼,忍无可忍,“能别抖了吗?”张青停下抖动的双腿,啧了声,“我过来的晚,你怎么也不劝劝?”饭局那边周京聿本来就是提前离席,还需要留人善后,张青是来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祁轻嗤了声:“上面已经让人去封了口,这里还是蒋氏旗下的酒店,也用的蒋先生名义,谁敢会那么不要命的传出去,得罪人还是拿钱,傻子都还知道怎么选。”张青噎了下,叹息的说道:“这种事以后还是劝着点吧,总归官场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白祁一针见血道:“想多了,周先生这么多年,也只有在陈小姐的事情上会不理智,想要周先生以后别冒险,就祈祷他们早点和好。”张青无言以对,“好好好,话你都说了,那就多说点,一会你开车送周先生他们回去。”白祁:“……”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电梯开了,周京聿抱着人从里头出来,身上那件大衣已经脱了下来,盖在怀里人身上,遮了个严严实实,但依稀能从身形看得出是个女人。张青二人立马下车,上前帮忙。周京聿却越过他们,沉冷吩咐道:“去盯着人把监控删干净了。”张青领了命,去做事。白祁下意识往男人怀里望了眼,人睡得很死,估计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结果一抬眼就对上了周京聿冰凉警告的眼神,白祁立刻知道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低头恭敬的说道:“周先生,我送你们回金府台。”周京聿把人小心翼翼的塞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轻轻带上车门,“不用了,事情办好你跟张青直接回家。”说完上了驾驶位,不等白祁说话,便开车驶离了停车场。等到张青盯着人删了监控回来,停车场就剩白祁一个人,“周先生走了?”白祁:“早走了。”张青掏出烟盒,“来一根不?”白祁想了想,抽一根出来陪着,然后两人开始吞云吐雾。张青:“你说周先生大晚上把人劫回去,明天陈小姐醒过来,金府台会不会闹翻天啊?”白祁:“陈小姐是个理智的人,应该不会,咱们应该担心周先生会不会发疯才对。”张青想想那场面,打了个寒颤。——陈盏半夜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察觉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还以为是在做梦,脸庞无意识的就蹭了蹭。引得男人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后背被大手轻抚的拍了拍。展会那边还有工作,陈盏提前定好了手机闹钟。刚睁开眼便发觉出了不对,房间里落地窗的窗帘全部拉上,只开了床头一盏极昏暗的落地灯。只是这陈设,这布局,怎么看都不是她酒店的房间。她猛地坐起来,鹅绒被缓缓从身上滑落,身上还是穿着昨晚那件睡裙,左右扫视了一眼,心下蓦然愣怔住。几年前她来京城那回,曾在这里住了两晚,虽然时间过去很久,这里的陈设却没怎么变,还是她熟悉的样子。这里是周京聿在京城居住的房子。脑海里突然想起昨晚昏睡前,坐在床头的人影和那声叹息,不是做梦。周京聿他居然真这么卑鄙,在会所带人来堵她不成,居然背地里使这些下作手段。到这儿,陈盏才不得不相信,周京聿是真疯了,也是真变了!她翻开被子下床,甚至都没闲暇去洗漱一番,便要去找人对峙。刚下楼,客厅里没看到周京聿身影,倒是有佣人在弄早饭,看到突然出现的陈盏,并没有惊讶,应该是提前有人打过招呼了。陈盏转身便朝书房去。书房门半掩着,周京聿站在落地窗前正沉冷着一张脸打电话,“今天峰会你让办公厅许主任过去。”电话里头好像是在讲公事,陈盏推门的手顿住,脑子清醒了一点。正打算让他打完这个电话再去对峙,周京聿似乎有所感的转头看过来。陈盏穿着睡裙,身形单薄冷着脸站在门口。周京聿快速跟电话那边说了声:“就这么安排下去。”然后挂了。径直朝陈盏走过来,语气柔和道:“醒了。”陈盏:“周先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她一觉醒来会在他的卧室里面。周京聿将电话撂在沙发上,余光扫到她光脚,皱眉不赞同道:“怎么不把鞋穿上?”说完就要去给陈盏拿鞋,将她的质问忽视了个彻底。“周京聿!”陈盏看着他背影,咬牙切齿。他这是在装什么?男人去鞋柜那儿拿了新拖鞋过来,不大不小正好是陈盏的鞋码,作势就要蹲下来给她穿鞋。她皱眉的往后退一步,却被大手握住了脚腕。陈盏属于骨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