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事。”他顿了顿,话锋微转带着试探,“外面风大,张灵犀在泥地里待久了,怕是要冻出病。但她这事……”
“冻出病也是她自找的。”沈音打断他,语气冷硬,“流放路上缺医少药,她若真冻病了,是死是活,都与张家无关。我若今天心软,明天她就能再把涟漪推下悬崖——这种人,没资格被同情。”
张松青眉眼微动,看样子阿音是真的对张灵犀没有半点感情了。见状,他也收起了那丁点试探,专心致志的照顾起张涟漪。
正说着话,院外传来张灵犀微弱的哭声,夹杂着“我错了”的哀求。
沈音充耳不闻,拧干帕子给张涟漪擦脸,动作轻柔又细腻,仿佛在对待一件稀释珍宝。
张松青看着她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暖意,默默转身去加固屋门。今晚刮风,后半夜怕是还会下雨,他得让涟漪和阿音睡得安稳些。
院外,张灵犀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压抑的呜咽。泥水里的寒意顺着裤脚往上钻,冻得她牙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