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平稳驶离赵家老宅,融入京城流光溢彩的夜色车河。
后座上,赵廷文靠坐着,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深邃的侧脸上明明灭灭。
他拿出手机,点开置顶对话框,指尖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焦躁,快速输入
【允儿,在哪儿?】
信息发出,屏幕安静。
他盯着那个小小的头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回复。
车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带着那碗诡异药汤残留的、若有似无的土腥气,搅得他心绪不宁。
他耐着性子又发了一条
【允儿?】
依旧石沉大海。
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感悄然滋生,混合着那碗药汤带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口干舌燥。
他扯了扯领口,试图驱散那份突如其来的燥热,是药力开始作祟?
还是被那荒谬误会点燃的、急于证明自己的无名火在灼烧?抑或兼而有之?
车子终于驶入西街别院。
赵廷文推开车门,步履带着比平日更迫切的节奏,径直走向家门。
玄关暖灯下,一双精致的高跟鞋随意踢在一旁。淅淅沥沥的水声正从浴室方向传来。
回来了?在洗澡?
那为什么不回信息?
赵廷文眸色骤然深沉,如同被墨浸透的深潭。
他动作利落地换下皮鞋,将行政夹克随手搭在衣帽架上,一边向浴室方向走去,一边抬手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
腕表被他摘下,随意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他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到浴室门前,抬手,毫不犹豫地推开。
“啊——!”
骤然出现在门外的高大身影让正在淋浴的方允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双手环抱在胸前,猛地背过身去。
湿透的黑发贴在光洁的背上,水珠沿着优美的曲线滚落。
“赵廷文!你干嘛?!”
方允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嗔怒,水汽蒸腾的脸颊绯红娇艳。
水雾弥漫,模糊了视线,却让感官更加敏锐。
赵廷文无视她的惊叫,反手将门轻轻带上,隔绝了外界。
他一步步走近,水汽氤氲中,目光幽邃慑人,紧紧锁住她惊惶羞恼的侧脸。
那股燥热感在湿热中愈发强烈,呼吸都沉了几分。
他停在离她仅一步之遥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在阴影和水雾里。
低沉声音穿透淅沥的水声,带着风雨欲来的危险平静,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向她
“听说,你在外面,到处造谣我不行?”
啊?
方允整个人都懵了!
她猛地转过头,湿漉漉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水珠,眼底写满了茫然,像只受惊的小鹿。
“没有啊!”
她下意识反驳,声音微微拔高,带着水汽浸润的软糯和急切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行了?谁说的?谁造我谣?!”
无辜,太无辜了。
那眼神清澈见底,没有丝毫心虚或闪躲,只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匪夷所思的指控砸晕了的困惑。
然而,这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落在此刻被药力、误会与强烈占有欲驱使的赵廷文眼中,无异于无声的极致挑衅。
浴室里的空气,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赵廷文穿着衬衣,径直跨入花洒之下!
水流顺着他乌黑的发梢淌下,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颌、滚动的喉结,再没入湿透的、半透明的衣料深处,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性感得近乎暴烈。
方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想后退。
却被他铁箍般的手臂牢牢圈住了纤细的腰肢,动弹不得。
两人瞬间被同一股水流冲刷,亲密得再无间隙。
赵廷文微微低头,沾满水珠的睫毛下,眼眸如同淬了火的寒星,牢牢锁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是啊…谁在造谣?”他的声音沙哑滚烫,“那夫人觉得,我们应不应该身体力行…好好打破一下这个谣言?”
“……赵廷文,你…你冷静一下,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的。”
方允强作镇定,双手紧掩春光。他今晚的反常,让她难以招架。
赵廷文喉结重重一滚,手臂收拢,猛地俯首攫取她的唇瓣!
唇齿失防,攻城略地,方允在他炽烈的攻势下很快软了腿。
被抱离地面放入浴缸时,池水四散倾泻,哗啦作响,湿透了整个地面。
温热的水流包裹上来,身后的男人却并未如她预想般继续。
他只是偶尔揉捏她酸软的腰肢,或轻吻她敏感的耳根,动作亲昵缓慢。
方允紧绷的心弦稍松,一丝窃喜悄然划过,或许能逃过一劫?
直到回到卧室,她才惊觉,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后半夜,精疲力竭的方允,趁着男人更换外套的间隙,挣扎着踉跄下床,只想逃离这方寸之地……
赵廷文眼疾手快,长臂一捞,将她稳稳圈回滚烫的怀抱,气息粗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