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2 / 3)

点说不定还有活路。”

他转过身,弯腰给连嬅盛酒,自觉今天的一切简直顺利到不可思议。小孩儿就是好哄,一个编两句谎就信了,巴巴地跟过来,另一个更是没脑子,竟然自投罗网!他的心高高地飘了起来:这趟差事真是办得一点儿错挑不出,等回去了该向殿下讨个什么样的赏呢……

还没等他做完美梦,一只细嫩又温暖的手电光石火间扣住了他的咽喉。

这本来应该是一双柔软无害的手,可它掐人脖子时却像一道勒紧的铁链。他本能地想要挣脱,却使不出半点力气,甚至连求救的声音也发不出,肺部痉挛着,大脑在缺氧下变得混乱而模糊,只剩下极度的惊恐。

连嬅右手接过他手里滑落的碗,避免摔在地上引人注意。

她控制着左手的力气,既要保证这位许掌柜发不出声音,又不能一下子把人掐死了。

“不想死的话,我问你答,点头,或者摇头。”

这颗脑袋极小幅度地上下晃了晃。

“珍娘就在府里?”

点头。

“在东边?”

摇头。

“西边?”

缓慢点头。

“她娘也在府里?”

更缓慢地摇头。

许掌柜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两眼翻白,只剩最后一缕气吊着。连嬅微微松开左手,她还没想就这么把人掐死。

新鲜的空气终于突破铁闸的阻隔,欢腾着涌进肺部。许成惊惧万分,用他异常粗哑、低沉的声音,发出最后支离破碎的求救:“来人……”

就像干枯河床上撒上去的两滴水,刚一落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招惹了一只什么样的怪物。

连嬅松开了手。

——她本来不愿意杀人的,也给了他许多次机会,但是他自己找死。

她的心情格外平静、甚至还有一点庆幸:幸好她足够小心,没有动刀,不然出了血可就很难处理了。

然后她有条不紊地把这位掌柜的外衣扒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虽然对她来说还是显得宽大,但袖口卷一卷,也不算惹眼。

灶屋里地方不大,倒是摆了好几只空木桶。这本来是她回馈给冤大头的一点心意,现在竟然派上了奇怪的用场。

守着库房的两位护卫一人端了一碗甜酒,漫不经心地牛饮着,喝半碗,洒半碗。最开始府里发酒喝时,他们还觉得挺新奇,连着喝了这些天,已经尝不出什么滋味儿了。

“咱们什么时候能换班,一天天空喝酒,实在没趣。”

“听说今天来了个花容月貌的妞儿。嘿嘿,说不准马上就能见到了。”

他的同伴不以为然:“嘁,又是个小孩儿,半点身段没有,有啥可看的?”

这座库房里时不时会送来一两个女人,有时则是女孩,这并不稀奇。只是近几天上面像是忽然换了胃口,送来拉走的都是些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干豆芽。

里面漂亮乖顺的、能讨人欢心的,说不定还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偏偏总有不知道惜福的,比如里面那位,一醒过来就要死要活,实在扫兴!

酒喝完了,没过一会儿,两个人一前一后,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

——这蒙汗药什么配方,见效还挺快。

连嬅从槐树的阴影后绕出来,快速环顾四周,暂时没人。她下手轻快地从一个人腰间取下钥匙,打开了库房的小门。

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姑娘,头发散乱,脸脏兮兮的,背对着门,还在瑟瑟发抖。

连嬅几步走过去,伸手碰了碰她。

那具身体猛地一颤,扭过脸来,神情从恐惧转为难以置信。

是珍娘。

她想伸手拉她起来,珍娘却紧攥着她的手,扑倒在她身上。

“我来救你出去的。”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你怎么来了?”

——这是一个略有些复杂的过程,不适合现在说,也不适合对一个小姑娘说。

“你先把外衣脱给我。”

“为什么?”珍娘抬起脸,眼里闪着泪,敏感地意识到什么,“我们不能一块儿走吗?”

连嬅沉默了两秒:“我想去救你娘,你跟着去,也许有危险。”

她早该想到了。一个人失踪这么久,县衙没消息,府衙竟然也查不到消息,背后多半有鬼。前些日子那个安掌柜豪掷三十两银子买人——虽然他还想往自己兜里揣十两,但这已经是罕见的大手笔了。珍娘的姐姐瑞娘,才卖了五两银子呢。

而他手上的折扇,与许掌柜那把真是如出一辙地眼熟——荆州城虽然不临海,却坐落着巨大的辽王府啊。

如果不是因为尚在孝期,朱宪节何须绕这么大的弯子?等到假模假样守完孝,他看上谁,只需要带着侍卫当场抢回去。

在荆州这片土地上,他才是真正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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