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江晓只觉得一阵狂喜!
此刻的【宗师级手术刀精通】,裹挟着亿万个手术画面的光影碎片,悍然冲入了他的精神之海!
开颅,心脏搭桥,神经吻合,脏器移植……
从最基础的清创缝合,到最尖端的显微手术。
无数种术式,无数个细节,在他脑中以超越光速的方式演练,分解,重组!
每一把手术刀的重量,弧度,锋利度,划开皮肤时的细微阻力,分离组织时的精确角度,甚至避开毛细血管和神经纤维的轻微颤动……
这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最深刻的本能,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门外传来护士小兰清脆又带着一丝雀跃的声音。
“江医生,您在吗?”
江晓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几乎要破体而出的锋锐气息收敛入内,恢复了平日里温和的模样。
“请进。”
门被推开一条缝,小兰探进一个小脑袋,俏丽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红晕。
看向江晓的眼神里,崇拜之情几乎要溢出来。
“江医生,团部刚才来电话,是康团长亲自打的,指名要您现在过去一趟。”
康团长?
江晓微微挑眉。
那位钢铁团的最高指挥官,神龙见首不见尾,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他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小兰的任务完成,却没立刻离开,反而有些扭捏地补充了一句。
“江医生,您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江晓温和一笑,那笑容在黄昏的余晖下,显得格外令人心安。
“谢谢关心。”
目送着小兰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背影,江晓整理了一下军装,迈步走向了那栋代表着全团权力核心的办公楼。
……
团部办公室。
江晓站在门口,敲响了厚重的木门。
“进来。”
一道沉稳而洪亮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江晓推门而入,只见偌大的办公室里,那位两鬓微霜,不怒自威的康德团长,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之中。
听到脚步声,康德抬起头,摘下老花镜,用镜布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那双眼睛,此刻却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玩味。
“你小子,现在可是我们钢铁团的大名人了,神医下凡,给我们送温暖来了?”
这调侃中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亲近,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江晓立正站好,不卑不亢地回敬。
“报告团长,我是来接受检阅的。”
“哈哈哈!”康德被他逗乐了,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别跟我来这套虚的。”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身子向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江晓。
“我问你,全团上下都知道你江神医的大名了。怎么,这温暖送到团部,就绕着我办公室走了?”
江晓心中一动,立刻明白这是在点自己呢。
他微微一笑,从容应对。
“团长您日理万机,军务繁忙,我哪敢随意打扰。”
“少来!”康德摆了摆手,语气却缓和下来。
“既然来了,也别闲着。伸出手来,让咱们的神医也给我瞧瞧。”
这既是考验,也是信任。
江晓不再多言,上前一步,稳稳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了康德粗壮有力的手腕脉门之上。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的声响。
康德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沉稳,冷静,甚至带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气度。
然而,仅仅数秒之后,他便发现,江晓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一蹙。
那抹原本挂在嘴角的淡然笑意,也随之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康德的心,也跟着微微一提。
江晓松开手,抬起眼帘,目光清澈而锐利,直视着康德的双眼。
“团长,您最近是不是时常觉得食欲不振,吃什么都没胃口?偶尔还会感觉腹部有隐约的酸胀感?”
康德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语气中多了一丝惊疑。
“没错,是有点。我还以为是最近工作太忙,累着了。”
江晓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这不是劳累。从脉象上看,这是肝郁气滞,损伤了功能。我建议您尽快去师部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这极有可能是肝功能损伤的早期症状。”
肝功能损伤!
这五个字,让办公室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江晓继续补充
“不过您也别太担心,发现得早,问题不大。咱们卫生室的中药房刚建好,我给您调配几副疏肝理气的药,调理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但是,从今天起,您每天下午必须到卫生室报到,亲自盯着您把药喝下去。这件事,没得商量。”
一个少尉,用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