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母亲陈香兰女士的账户余额已经严重不足,拖欠的费用和后续治疗急需续缴,您看是方便通过线上小程序操作,还是抽空来一趟我们前台?”
“……哦,”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应道,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知道了……会尽快处理的。”
那边又公式化地强调了一下欠费金额和截止时间,便挂了电话。
忙音响起,舒允晏却还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目光再次失去焦点,投向窗外被其他老旧楼房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夜空。
那通催命符一样的电话,似乎只是在她死水般的心境里投下一颗小石子,连涟漪都未能持续多久。
黎江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他转身去厨房,从那台老旧的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
“阿姨的住院费又催了?”他看着她苍白侧脸,语气干脆,“差多少?我现在转给你。”
“一万六。”
“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