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是五洲的皇后!”
“听说五洲的圣人谢云海,从不带这位皇后示人!原来竟是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美的想让人据为己有!”
“这等容颜连皇帝见了都失魂!”
“她不是被关在牢里吗?怎么跑出来了?”
“她可是俘虏,美丽就更惨了,指不定被多少男子......”
乐真愣了一瞬,他万万没想到抢中金币的是如此绝美的女子。还是被他当作俘虏的五洲皇后。
美女他拥有过不少,但眼前这位,明显与他之前所纳的妃子都不一样。
她有紫藤花的柔美,又兼具刺蓬花的野,还有着向阳花的刚烈。
他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女子。
从未......
而美人,却屈辱的落了泪。
“乐真皇帝,我的确是五洲来的俘虏。您要杀要剐,我随您处置......只是您何故羞辱人至此?”
女子戴上面纱,头也不回的走远。
乐真回神,这才惊觉周围的人正在对着女子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对女子远去的背影露出垂涎而猥琐的表情。
“方才都谁说这女子的坏话,给寡人杀了。”
小小的谢钊躲在人群最后头,目睹了娘亲为他做的一切......
自那日后,乐真皇帝频繁出入牢中,流水般的赏赐被送进了大牢。
小谢钊与娘亲在牢中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从未忘记过心中的仇恨。
小谢钊将手中的树枝削了又削,尖到能戳死人,乐真皇帝看在眼中,但从未当回事,他只想着如何征服卫姝骊绝美容颜下那颗野性难拘的心。
...
一日,乐真帝王被卫姝骊拒之门外。
年轻的皇帝气恼万分,却也只敢砸墙发泄,不敢踹门而入,更不敢呵斥卫姝骊一句。
“寡人与你之事,乐真国无人不知。你莫非要寡人也搬到牢里头与你同住?”
卫姝骊躲在门后,望着正在削树枝的小谢钊,眼神充斥着淡淡的忧伤与浓浓的讽刺,她柔声对着门外道:
“要我做你的皇后,也未尝不可。除非你把钊儿......平安送回五洲大陆!”
乐真大喜。
他终于可以携卫姝骊公开见世人!
“不可。万一寡人将他送回后,你出尔反尔不嫁了怎么办?你先与寡人成婚,婚后,寡人再派人送小谢钊回五洲。”
...
小小的谢钊站在人群首位,被乐真皇帝的亲信牵着小手,亲眼看着卫姝骊穿着皇后的凤袍,被乐真帝王手挽手,二人并肩走过鲜艳的地毯。
直到万人膜拜,滔天的喊声尊称卫姝骊为“天福皇后”,小谢钊才黯然退出人群......
“沙漠风沙大,乐真皇帝担心娘趁此机会有去无回,派了五名化神期的武士监督娘......娘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沙漠外沿,卫姝骊含泪将怀中沉甸甸的包裹塞到谢钊怀中,在谢钊的小脸儿上亲了一下。
“钊儿,回到五洲后,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炼功,好好儿做你的太子......别想娘!”
卫姝骊一狠心与谢钊分开。
沙漠的风扬碎了她满脸的泪。
“娘——我不能丢下您一个人!”小谢钊抬起腿便要从骆驼上跳下,负责护送他的武士一把将其抱回。
“皇后娘娘,您快些回去吧。您不走,小公子也不走。莫要让属下为难了。”
卫姝骊点点头,转身跨上马匹,头也不回的骑着马绝尘而去。
五名化神期的武士同样飞身上马,紧紧跟在卫姝骊后头。
“娘!”
“娘!”
“娘......”
谢钊扑腾着两条小腿,撕心裂肺的呼喊卫姝骊。
直到卫姝骊与那五名武士的背影消失在风沙中,护送谢钊的侍卫才放手。
小谢钊掉下马,一边在风沙中痛哭,一边用小拳包用力的砸地面上的黄沙。
他恨谢云海的无情。
恨乐真皇帝的霸道。
更恨自己的无能......
男人的战争,凭何要牺牲女人?
他娘有什么错?
小谢钊哭够了,攥着砸出血的小拳头,恨恨的小眼神望着满天的黄沙暗暗发誓。
——娘,总有一天,我会把您抢回来!
旁边立着的侍卫,似乎看出了小谢钊心中所想。
他蹲下来,眼神充斥着讽刺朝谢钊道:“谢云海请了那么多大罗金仙,都没能打败我乐真帝国,甚至为了和平,把未出世的你……送来当质子!你爹是个怂包,你只身一人,拿什么救你娘?”
...
“噗呲。”
李婉茹杀完最后一名“村民”,周遭的树林、眼前的墓碑、尸体破碎后幻化的“青尸雾”,纷纷褪散。眨眼间,眼前的景象又回到了客栈。
“......”
李婉茹躺在床上,一只手握着镰刀,她望着垂下的帐子,抬手摸了摸脖子。
被镰刀硌出来的血痕已经凝固成血痂,微微一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