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大人,没有搜到东西。”
一名负责搜索后院的厢兵,小跑到韩御史面前道。
“报告大人,我这边也没搜到东西。”
那边负责搜厨房和卧室的人,也扑了个空。
“报告大人,没有……”
一开始,一两个“没搜到”的汇报,还不曾让韩御史动容。
可是直到最后一个搜茅房的来报,同样没搜到东西时,韩大人的脸上,就已经变了颜色。
“你们几人,都搜仔细了吗?”
韩御史脸色急迫,又下令道:
“换几个人,给我重新搜,细细的搜!”
很快,其他人兵分几路,又一次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不得不说,韩大人的命令,确实有点难为这些丘八了。
老七,老八两个单身汉,一不会做饭,二没有什么财产,这处住所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个晚上睡觉的地方。
除了床上的两床被子,就连换洗的衣服,都少的可怜,仅有的两件还是师娘雪宁给他们现缝的。
就这些乏善可陈的一点东西,便是搜得再细,又能搜出什么来?
“报告大人,还是没有搜到!”
韩御史恨得咬牙切齿,满心的激愤,化成了满口污言秽语: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朝廷养着你们就是白白浪费粮食。”
“表面上搜不到,你们就不会挖地三尺?”
兵士们如梦初醒,答应一声,便在院子里挖了起来。
眼看院子中的浮土,几乎都被挖了一遍,此时已经满目疮痍,好像被田鼠占领了一般。
可惜,最终的结论还是一无所获。
“咳咳”,事到如今,靳安明白到了自己说话的时候了,他咳嗽一声道:
“大人,不知道您在找什么东西,家奴应该和您不认识,难不成您有什么东西,在他们手上?”
“这似乎也不大可能吧?”
因为找不到证据,韩御史正在气头上,听到靳安的话,变得更加气愤了,他指着靳安的鼻子道:
“靳安!你别以为搜不到证据,便可高枕无忧了。”
“私藏军械可是大罪,一旦被我找到端倪,不但那两个流民,就连你也逃不脱干系!”
靳安心中明了,但表面上保持着微笑道:
“大人越说我越糊涂了,在我们这个偏僻之地,哪里会有什么军械?”
“恐怕是大人听信了传言,误会我们了。”
韩御史仍不死心,他亲自在小院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接着气哄哄的走到靳安面前道:
“走,去你家接着搜!”
靳安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一群人从老七老八的住所出来,又一窝蜂的来到靳安家里。
一进家门,便如山匪一般,在屋里屋外一通翻找。
三娘秀眉一立,正想阻止,却被靳安摆手拦住:
“三娘,你带着雪宁,先去王干娘家坐坐。”
二人一走,靳安直接躺平,面带微笑的看着厢兵们,在家中乱翻乱找,哪怕打翻了盐筒酱碟也不出手阻拦。
小半个时辰后,参与搜索的厢兵个个累的满头大汗,靳安望着被翻得一片狼藉的小院,转头看向韩御史:
“大人,如今搜也搜完了,是否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韩御史心有不甘,嘴硬道:
“哼,虽然没有搜到证据,但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
“靳安,如果你能主动自首,说出真相,本官可以考虑从轻发落,减免你的罪行!”
靳安苦笑道:“大人,自从今早开始,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
“一直都是您要找证据,说有什么军械,可不是我说的。”
“如今您让我认罪,可是我连军械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又怎么认罪呢?”
“你!”
韩大人一时语塞,只能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靳安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过眼看时间已经近午,再这么耗下去也没有收获,他只得丢下一句:
“走着瞧!”
便带着兵士们离开了。
望着韩御史气急败坏的背影,靳安双目微眯,心中暗忖:
“看来是知道内情之人,把我的情报出卖了。”
“只是不知道,连我们手中有军弩都了解的人,会是谁呢?”
他的脑中,瞬间闪过了几个人选,不过又一一否决。
这几个人不是自己人,就是位高权重,杀他不用拐弯抹角之人,显然都不会出卖靳安。
为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把老七和老八保护起来,想到这里,他先到王干娘家和雪宁打了个招呼,又带着三娘进了后山。
“夫君,东西我都已经藏到隐秘处了,只是那当官的突然上门,你怎知道他是冲着军弩而来?”
路上,三娘不解问道。
“我不知道。”
靳安摇摇头,“但他们上来就问起老七和老八,不出预料的话就是奔着人来的。”
“而他们除了流民的身份,就是手中有军弩这一个把柄了。”
“至于军弩,不过是抓住他们问罪的一个前提条件,最终,那韩御史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