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起身抱拳“夫长,属下愿作先锋,率军强攻城池。”
执夫抬手止住他,沉声道“我曾亲自带兵攻打过夜邑,对那里的情形较为熟悉。”
“夜邑非普通城池,乃一座大城。若贸然进攻,极易陷入僵局。”
“此战必须速战速决,决不能给齐军反应的机会。”
“一旦拖延时日,形势便会对我们极为不利。”
听罢,吴志与孝婴陷入思索。
孝婴沉吟片刻,分析道“夫长,目前夜邑城门紧闭,我军难以派人混入。”
“唯一可行之策,是挑选擅长夜行之人,潜入城中,夺取一处城门。”
“但若稍有差池,潜入之人必被察觉……”
话未说完,后果已然明了。
执夫起身踱步,神情凝重。
半晌,他停下脚步,语气坚定“眼下,只能如此行事。”
“孝婴,你即刻挑选百名精锐,两日后夜袭夜邑。”
“传令各部,集结八万兵马待命,城破之时,立即发起总攻。”
“喏!”
吴志挺身而起,抱拳道“夫长,末将愿率百名秦军夜袭夜邑。”
执夫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夜邑需夺,但淳于也需大将坐镇!”
“此责便交予你,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可是……夫长!”
吴志欲再言,却被执夫当场打断。
他只得低头应命“末将领命。”
一旁的孝婴看向执夫,低声问道“夫长,那夜袭夜邑之事……”
执夫目光冷冽,此事凶险,自当亲自出马。
“本将亲率精兵夜袭夜邑。”
“你负责统领大军在外,准备强攻。”
其意已决,不容动摇。
吴志与孝婴虽再三劝阻,终究无法更改其意。
最终,二人只得退下,安排诸事。
两日后,淳于城中,军士们已备下大量绳索、火油等器具。
吴志与孝婴将诸物齐备后,亲至中厅禀报执夫。
“夫长,百名精锐已整备完毕,绳索、弓弩皆已齐备。”
执夫听后,轻轻点头“传令,子时准备行动。”
“大军待子时三刻后出发。”
“遵命!”
是夜,执夫亲率百人先行出发,悄然朝夜邑方向潜行。
行至距城五里处,便弃马步行,谨慎探查四野。
待潜至城外草丛中,众人屏息静气,注视城上守军。
城头齐兵持矛巡视,火光照映下,仍难掩倦意。
时辰未到,他们只得强打精神,继续警戒。
此时,执夫以手势示意,命众人悄悄逼近城墙。
趁着夜色掩护,百名秦兵弯腰前行,紧贴城墙根潜伏。
城上守军毫无察觉。
嗖嗖嗖——
数根绳索齐齐抛上城头,在齐兵巡逻的间隙间,秦兵迅速攀援而上。
执夫带领众人握紧短刃,缓缓靠近守军。
未等几人转身,寒刃已刺入其胸膛。
呜——
齐兵痛苦挣扎,欲呼喊,却被捂住口鼻。
直至断气,也未发出一声。
执夫等人将尸体拖至暗处,换上齐军衣甲,伪装成守军模样,继续巡查。
城墙上,秦兵逐一清除守卫,悄无声息地掌控了整个城头。
在距离城池数里之外,秦国大军静静伫立,士兵们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定城头的风吹草动。
因相隔较远,他们只能模糊辨认出一些大致的情形。
至于城头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却无人知晓。
按照执夫的部署,秦军士兵迅速清理着城墙上抵抗的守军。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过去,紧闭的城门缓缓开启,秦兵手持火把,在城头来回挥舞,示意成功。
孝婴远远望见这信号,当即断然下令“全军听命,冲锋!”
脚步声骤然响起,黑夜之中,秦军骑兵如洪流般朝着城池飞奔而去。
远处其他城楼之上,齐兵听见动静,纷纷探头望去。
当他们发现奔袭而来的秦军骑兵时,神色骤变,急忙大喊
“敌军来了!敌军来了!”
秦军并未向他们所在的城池发起攻击,尽管有守军试图阻拦,但根本无力抵挡。
此刻,齐兵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将警讯传至各处,唤起其他士兵的警觉。
轰隆隆——
奔袭的马蹄声震天动地,秦军骑兵畅通无阻地涌入夜邑城中。
杀声四起!
待齐兵前来增援之时,才发现城门已破。
成千上万的秦军骑兵如潮水般涌入,未作片刻停留,便对齐兵发起猛烈冲击。
区区千余名齐兵,在秦军骑兵面前,根本无法招架。
交锋瞬间,齐兵便被战马与长矛吞噬。
惨叫声此起彼伏,锋利的长矛在奔驰之中,轻而易举地贯穿了他们的身体。
此时,夜邑城内的齐国上将军府邸中,一名士兵匆忙入内,将城破的消息禀报给上将军。
上将军顿时惊醒,猛然站起。
秦军突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