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士卒前仆后继,层层叠叠堵住门缝,一时难以撼动。
“你二人率一万虎骑围城封锁,其余兵马归我调度。”
执夫冷声道,“我倒要看看,这城能撑到几时。”
原以为摧枯拉朽,未料敌军以命相搏。
其坚韧,远胜石塞铁锁。
执夫只得改计,转为强攻。
正午时分,重新调配兵力,虎骑赶制云梯,再度推进。
鲜卑兵虽仍抵抗,气势已不如前。
此前靠舍生忘死守住防线,如今见多次击退敌军,心生侥幸。
既有望守住,何必白白送命?
意志一懈,阵脚微乱。
虎骑架梯登城,一人接一人攀上墙头。
攻城车持续猛撞,门后士兵不断被震飞,只能轮换死守。
当虎骑踏上城墙,杀戮随即开始。
执夫紧随其后,挥刃直冲城门方向,所过之处,血流成渠。
“为了族人,跟他们拼了!”
“大王一定会为我们报仇!”
“杀了他们!”
鲜卑士兵高声呐喊,声音在城墙上回荡,试图点燃心中的勇气。
“现在走,还来得及。”
执夫站在城头,语气平静,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这话一出,原本紧握武器的士兵顿时动摇。谁不怕死?谁不想活命?
刹那间,许多人扔下兵刃,争先恐后往城下逃去。
“别信他!他们是来灭族的,怎么可能放我们走!”
“回来!快回来啊!”
几名仍坚守阵地的士兵嘶声呼喊,可逃跑的人潮已无法遏制。
刚刚凝聚的一点战意,瞬间瓦解。
越来越多的胡骑攀上城墙,如黑云压境。
鲜卑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染红石阶。
城门处,守军早已伤亡殆尽,无人能补。
“砰——”
巨响撕裂空气,厚重的城门轰然倒塌。
胡骑如洪流涌入,杀声震天。
“杀光,一个不留。”
执夫立于马前,目光冰冷,声音不高,却令人心寒。
城内六万鲜卑人,藏身屋舍、地窖、墙缝,只求躲过这场劫难。
三千胡骑封锁城门,如同铁链锁喉,无人可逃。
不久,那些曾逃跑的士兵奔至城门口,满脸惊惶。
“你……你说过会放我们走的。”
一人颤声质问。
执夫轻笑一声,马鞭轻扬。
“我说的是,刚才有机会。”
“逃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没答应保你们性命。”
“若能在刀下活下来,那是你们命不该绝。”
众人哑口无言,唯有风声掠过尸堆。
“为了族人,冲啊!”
一名士兵怒吼着扑向执夫。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杀。”
执夫低语。
三千胡骑齐动,刀锋所至,血肉横飞。
失去斗志的敌人,不过是一群待宰之羊。
逃者被截,藏者被搜,哀嚎声渐渐消失。
不到一个时辰,城门内外,尸山血海。
胡骑入城清剿,彻底肃清残敌。
执夫留下千余骑兵收拾残局金银收缴,皮甲归库,活口一个不留。
随后,他率大军启程,直指下一座城池。
主城已破,其余两城如失脊梁。
守军不过五千,士气全无。
俞陌领胡骑登城,刀斧齐下,片刻便撕开防线。
五万铁骑碾压而来,五千守军如沙溃散。
这一战,比攻主城更轻易。
城破之时,连像样的抵抗都未曾形成。
城门轰然倒塌的瞬间,鲜卑残部已近乎覆灭。
执夫见局势稳固,便留下两万兵卒交由俞陌,肃清残敌。
他亲率三万大军,直扑最后一座据点。
那城中的鲜卑人早已听闻主城与左城相继失守,军心溃散。恐惧如寒霜蔓延,无人再有战意,只盼逃出生天。
可城外一万虎骑严阵以待,封锁四野。城门若开,便是死路一条。
士兵们焦躁不安,束手无策。
“将滚木点燃,推下城墙,烧退虎骑!”
“能守一时是一时,等大王归来便可得救。”
一名大名高声提议。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众人纷纷响应,火把燃起,滚木接二连三砸向城下。
烈焰腾空而起,火舌舔舐城墙根部,浓烟滚滚。
执夫率军抵达时,见到这番景象,嘴角微扬。
“呵,想用火墙拦我虎骑?”
他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孝婴,命人备些水,等火势稍弱,泼在城墙上。”
孝婴领命而去,虽不解其意,却未多问。
执夫静坐马上,冷眼望着城头不断坠落的燃烧巨木。
此时,远在边境的鲜卑王刚接到急报。
执夫已荡平所有外族势力,正调转兵锋,直指鲜卑腹地。
“什么?这么快?”
他瞳孔一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