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
“族长,人带到了。”
“嗯。”
穆言谛轻叩了两下扶手旁的小桌。
一旁的小谛听便非常有眼力见的拎着茶壶走上前,往茶杯中添上了茶水。
穆言谛放下了手中的经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怀中的毛团,漫不经心的看向了几个已经行至中年的张家族老,从城堡外走了进来。
领头的张瑞颐还未曾看清室内的情况,便不满的嚷道“张家现任起灵呢?家中长辈来了,怎么不见他亲自出门迎接?”
他自觉张家现任族长是他们当年一手推上位的傀儡。
张启灵合该敬重着他们。
穆言谛眉头微挑,下意识将左手搭在了右手的陨铁戒指上。
好嚣张的态度啊。
想杀
穆丘怀看了一眼自家族长的表情,立即朝张瑞颐呵斥道“嚷什么呢?!这里是穆家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这几个张家人放肆了?”
张瑞颐顿时止住了话头,眉宇间染上了丝丝缕缕的不悦。
他活了那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大声和他说话。
张瑞钰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冷静一点后,开口道“敢问这位穆先生,我张家的族长呢?”
“他不在这。”穆丘怀说道。
“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
张瑞颐见穆丘怀这态度,那暴脾气顿时又上来了“他是不是在楼上躲着不敢见我们呢?”
“他当时不是很厉害吗?竟敢说出取缔我们本家人身份的话,现在不会是想起昔日我们对他的帮扶,感到心虚了?”
“如果不是我们,他有成为张启灵的资格吗?”
“要我说,有些人就是忘本”
他的话语越来越过分,甚至有些忘乎所以。
“聒噪。”
随着穆言谛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地,张瑞颐的脖颈处霎时出现了一道血丝。
仔细一看,便能发现那是一根细如发丝的白线。
而丝线的末端,源自穆丘怀手腕上的黑金手镯。
张瑞颐瞪大了眼眸,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
张瑞钰的眸中也闪过了一抹惊愕“穆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打扰到我家族长的清静了。”穆丘怀不悦的说道。
到了这时,几个张家的族老才终于注意到了那个坐在躺椅上撸猫的男人。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
从一开始吗?
习武之人都知道,只要一个人的实力够强,在刻意收敛气场的情况下,人们会下意识将其忽略。
但他们同为习武之人,却到了主家出声,才发现这人的存在。
可见他的实力是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张瑞钰见此,瞬间换上了一副笑脸“原来这位就是穆家族长啊,方才是我们失礼了,我在此向您赔个不是。”
“赔个不是?”
穆言谛停下了撸猫的动作“你们该赔不是的对象不该是我吧?”
他觉得张家这群人脑子有病。
刚进门就在说张启灵的不是,转过头却对他赔礼道歉?
是真把自己家族的脸面往地上踩啊
“是啊,族长。”穆丘怀接过话茬,阴阳怪气“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长生家族的族人这般没规矩。”
“就连他们的族长也敢随意置喙,属实是尊卑不分。”
“张家能倾覆至此,想必他们功不可没啊。”
穆言谛端起了茶盏,悠悠的拨弄了一下茶盖“谁让张家的聪明人都把自己斗死了,只留下了这群生活能够自理的蠢货呢?”
张家族老们听到这话,面色刷的一下就冷了下来。
一个名叫张瑞华的族老说道“穆族长,你这是看不起张家,也看不起我们?”
穆言谛吹了吹杯中的茶水,而后抿了一口“张家是张家,你们是你们,我看不起你们,跟现在的张家又有何干系?”
“你!”张瑞华怒目圆睁。
张瑞钰给他甩了个眼神,让他住口后,耐着性子说道“穆族长,这事说到底也是我们张家的事情,您还是先让我们族长出来吧。”
“他出不来。”
“穆族长您就别和我们开玩笑了。”
“我这个人从不开玩笑。”穆言谛将手中的杯盏,挪到了一侧“这茶水不好喝了。”
站在他身后的小谛听立马上前,端走了他手中的杯盏。
张瑞华忍不住说道“我们好歹也是张启灵的长辈,穆族长你拦着我们见人是不是太过霸道了?”
“长辈?”穆言谛眸光幽暗“你们算得上张启灵哪门子的长辈?”
“总比穆族长你一个外人好。”
砰——
张瑞华直接被长枪贯穿了心口,钉死在了不远处的柱子上。
余下的张家族老!!!
“我这个做舅舅的都不曾说过他一句重话,你们几个与他血缘淡薄的杂毛麒麟是怎么敢的?”
穆言谛将怀中的团团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而后站起了身子。
“族长舅舅?”
“怎么会?”
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