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那人眼珠暴突,捂着胸口跪倒在地,剧烈干呕,再也爬不起来。
战斗彻底陷入混乱和血腥!我如同陷入狼群的困兽,将微薄的真言和灵觉运用到了极致!每一次精准的“咤”声,都必然伴随着一记狠辣到极致的反击!戳眼、锁喉、踢裆、碎膝……我所用的根本不是武术,而是最原始、最有效的杀戮技巧!结合了父亲教的农家把式、军中格斗的碎片以及我对人体弱点的本能认知!
我的身上不断添加着新的伤痕,淤青迅速浮现,嘴角、鼻子都在流血,视野甚至开始发黑。但我的意志如同淬火的钢铁,越磨越利!每一次倒下,都靠着惊人的毅力瞬间翻滚爬起!每一次击中对手,都必然让其瞬间失去战斗力!
真气在飞速消耗,木甲术的微光早已黯淡消失,身体实打实地承受着打击。但我骨子里的那股狠劲被彻底激发!以伤换伤!以血换血!
三分钟!仅仅三分钟!
巷子里还能站着的,只剩下我,以及最后面那个脸色惨白、握着橡胶棍却不敢上前的保安。
他的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八个人!有的昏迷,有的抱着断裂的肢体惨嚎,有的在地上痛苦抽搐。王胖子躺在最远处,鼻梁塌陷,满脸是血,是我重点照顾的对象,此刻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浑身浴血,摇摇晃晃地站着,剧烈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伤痛。但我的眼神,如同荒野饿狼,冰冷、嗜血,死死地盯着最后一个站着的人。
那人被我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橡胶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连连后退,最终怪叫一声,转身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小巷。
我没有去追。确认没有威胁后,那股支撑着我的狠厉之气瞬间消散,巨大的虚弱感和剧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踉跄几步,扶住肮脏的墙壁,才勉强没有倒下。
环顾四周这片狼藉,我知道麻烦大了。但此刻,顾不了那么多。
我咬着牙,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出了这条充满血腥味的小巷,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
……
此事后来被赵经理动用关系压了下去,对外宣称是退伍兵之间的聚众斗殴。王胖子等人伤愈后也被调离,不知所踪。经此一役,赵经理似乎也摸不清我的底细,暂时收敛了许多。而我“狠人”的名声,也在小范围内悄悄传开,反而让一些宵小不敢再轻易招惹。
工作逐渐步入正轨。王区域经理对我愈发倚重。他有个上小学的女儿,患有严重的注意力缺陷多动症,成绩垫底,夫妻俩为此操碎了心。因为同龄,言语间多了几分兄弟般的情谊。
我观察了小女儿的气色和行为,并非顽劣,而是神思涣散,肝木偏旺,肾水不足,难以敛阳定志。我以调理身体为名,为王经理的女儿制定了一套简单的饮食方案(侧重安神益智的食材),并教了她一个非常简单的静坐凝神小技巧(源自《太乙金华宗旨》最基础的收心法门),让她每天睡前练习十分钟。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一个月后,小女孩上课能坐得住了,注意力明显集中。一学期下来,成绩从中下游一路飙升到了班级前列!王经理夫妇喜出望外,对我更是感激,简直把我当成了自家兄弟一般,关系愈发亲近。
我也按部就班地修行,那丝真气在一次次耗尽与恢复中,似乎变得粗壮了微不可察的一丝。偶尔有同事患上疑难杂症,医院效果不佳,我会在不暴露的前提下,用一些极其温和的按摩手法或食疗方子暗中点拨,往往能取得奇效。名声渐渐传出,甚至有几个隔壁小工厂的老板,私下慕名而来,请我帮忙看看办公室的风水,调整一下布局。
我谨小慎微,只做最细微的调整,绝不轻易动用真正术法,更不轻易结因果。即便如此,潜移默化之下,那些老板的生意或多或少都有了些起色。他们送来的“感谢费”,虽然不多,但也让我的经济状况宽裕了不少。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父亲的身体逐渐康复,母亲的笑容多了起来。我甚至开始允许自己产生一丝微弱的希望。
但我内心深处始终紧绷着一根弦。我知道,这看似好转的一切,都建立在流沙之上。我体内的隐患未除,剥夺我一切的敌人隐藏在未知的黑暗里,而这个正在缓慢“复苏”的世界,潜藏着更多难以言说的危险。
我就像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必须时刻保持绝对的清醒和谨慎。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运转真气,我都如履薄冰。
窗外,都市的霓虹依旧迷离,照亮着文明,也掩盖着正在悄然滋长的、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的路,还很长,很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