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门竟然被一个人硬生生推开!城墙上,原本被抽调得所剩无几的官兵。在短暂的死寂后,彻底炸了锅。“南门!南门开了!”“快!快去关门!”“杀了那个开门的人!”凄厉的嘶吼声划破夜空。一名都尉双目赤红,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马道上冲了下来。他很清楚,一旦让城外的叛军主力冲进来。别说守住南门,他们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弓箭手!给我射死他!射死那个开门的!”“其他人,跟我冲下去!夺回城门!”数十名官兵举着刀枪,乱哄哄地朝着城门洞涌来。而城外,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已经近在咫尺。火光冲天,将半个夜空都映照得一片血红。“哈哈哈哈!”面对从城墙上黑压压冲下来的官兵。赵锋不退反进,发出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他一把抄起被丢在地上的长枪,枪尖斜指地面。整个人如同一尊不可撼动的铁塔,死死地挡在了那道打开的门缝前。豪气顿生!一人,一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杀!”那名官军都尉眼看赵锋孤身一人竟敢如此嚣张。怒吼一声,率先挺刀劈了过来。赵锋眼神一凛,不闪不避,手中长枪猛地向前一送。动作简单到了极致,没有半点花哨。只有一个字,快!“噗嗤!”那都尉甚至没看清枪是怎么过来的,只觉得胸口一凉。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贯穿,高高挑起!赵锋手腕一抖,都尉的尸体便被甩飞出去,砸倒了后面好几个冲上来的官兵。“挡我者,死!”一声暴喝,赵锋如猛虎下山。长枪挥舞开来,化作一片密不透风的寒光。枪出如龙,每一次点、刺、扫、劈,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威势。冲上来的官兵,如同被狂风扫过的麦子,成片成片地倒下。兵器碰撞的脆响,骨骼碎裂的闷响,临死前的惨叫。与城外越来越近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惨!惨!惨!杀!杀!杀五名亲卫早已杀红了眼,他们没有去帮赵锋,而是默契地守住了城门洞的两侧,拦截着从其他方向冲来的零星敌人。用自己的血肉,为他们的将军筑起一道最坚固的侧翼!……与此同时,全椒县城,北门。城墙之上,火把林立,旌旗招展。大乾军神韩定国一身戎装,按剑立于城楼之巅,面沉如水。他遥望着城外数里处那片隐约攒动的火光,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冰冷。“萧破甲……一个只知匹夫之勇的莽夫,也敢学人夜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韩定国身旁,一名将领谄媚地笑道。韩定国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在他看来,萧破甲这所谓的夜袭,更像是一场笑话。兵力不占优,又不带任何攻城器械,就这么直愣愣地派兵过来。除了送死,还能有什么用?他甚至懒得全军动员,只在北门城墙上布置了足够的弓箭手和守城兵力。准备等对方靠近了,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国公!国公!不好了!”一名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上城楼,脸上血色尽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南门……南门被破了!反贼……反贼的大军从南门杀进来了!”此言一出,整个城楼之上,瞬间鸦雀无声。韩定国身旁那名还在嘲笑萧破甲的将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韩定国猛地转过身,一把揪住那传令兵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眼神锐利如鹰!“你说什么?!”“南……南门……被一个反贼从里面打开了!郑茂的八千主力,已经……已经快要冲进城了!”传令兵被吓得语无伦次。“轰!”一股滔天的怒火在韩定国胸中轰然炸开。他上当了!北门的萧破甲是佯攻!是疑兵!这些反贼真正的目标,是南门!前后夹击!他堂堂大乾军神,身经百战。竟然被一群他眼中的乌合之众给耍了!“奇耻大辱!”韩定国一拳狠狠砸在城墙的垛口上,坚硬的青石竟被他砸出一片蛛网般的裂纹。他不是恼火于战局的变化。而是恼火于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这全椒县,竟然有反贼内应?“陈启辉何在!”韩定国压抑着怒火,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将空气冻结。“末将在!”一名身穿银甲,面容冷峻的年轻将领从他身后跨步而出。此人正是韩定国的副将,也是他最得意的门生,陈启辉。年纪虽轻,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