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锋看都没看这都尉一眼。连人带马。从无头的尸身旁一冲而过。一名手持大刀的精兵怒吼着。从侧面力劈华山而来,想要将赵锋斩于马下。赵锋看也不看,反手一枪。枪杆向上格挡,枪尖却顺势向下一压。“咔嚓!”一声脆响。那精兵连人带刀,竟被这股巨力从中间硬生生劈成了两半!内脏和鲜血洒了一地!赵锋力能扛巨石。对自己的气力自恃无敌!“杀了他!”又有三名士兵从另一侧包抄,三杆长矛同时刺向赵锋的腰腹。赵锋身体在马背上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后仰。几乎与马背平行,险之又险地躲过矛尖。与此同时,他腰部发力。手中长枪借着后仰的势头,猛地一个横扫。“唰!”三道血线同时在三名士兵的腰间绽放,他们脸上的惊愕还未褪去。上半身便齐齐滑落,被腰斩当场!“鼠辈休狂!衡山程三斧在此!谁敢与我一战!”一声暴喝如雷。一名独眼、手持开山巨斧的猛将。带着两百余人死死堵住了前方的道路。他满脸横肉,双目圆瞪。显然是陈广军中一员悍将,想借此机会扬名立万。他看准了赵锋后仰的姿势尚未完全恢复。眼中闪过狡黠!催马前冲。手中巨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当头砸下!他学了三斧,也只有三斧。但自认可斩天下猛将!这一斧。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然而,赵锋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嘲弄。他单手持枪,手腕一抖,枪尾向上猛地一撩。“铛!”一声巨响。那柄千斤巨斧竟被轻描淡写地磕飞出去。程三斧只觉虎口剧震,手臂发麻,心中大骇。就在两马交错的瞬间,赵锋空着的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程三斧的衣甲后领,竟将他那两百斤的身躯。如提小鸡一般,从马背上硬生生拎了起来!“啊!!!”“等...等一下,我...”程三斧惊恐地大叫。“去你妈的!”赵锋手臂一甩。将程三斧当成了一面人肉盾牌,狠狠地砸向他那群冲上来的亲兵。“将军!”“快躲开!”亲兵们大惊失色,想收回武器却已来不及。“噗!噗!噗!”十几杆长矛和朴刀。结结实实地捅进了他们自家将军的身体里。程三斧瞪大了眼睛,到死都不明白。自己雄心万丈的登场,为何会以如此屈辱的方式落幕。赵锋随手将这个“盾牌”丢开。看都没看一眼那群乱作一团的士兵,催马便走。他身边的亲卫策马过来,好奇地问:“主公,那厮刚才鬼叫什么?”赵锋头也不回:“没听清,嘴里跟寒了集伯一样,说话都含糊不清。”亲卫嘿嘿一笑,不再多问,紧紧跟上。三千轻骑势如破竹。碾过那两百多人的拦截队伍,速度丝毫不减。不到两刻钟。他们已经连续凿穿了十二支大小不一的拦截部队。鲜血染红了马蹄,尸体铺满了道路。赵锋杀疯了。一骑当千!万夫莫敌!陈广那顶象征着权力的巨大帅帐,已近在眼前!“陈广!出来受死!”赵锋运足了气,发出一声惊天怒吼。声音如滚雷,在狭长的山谷中来回激荡。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压过了所有的惨叫和厮杀声。无数陈广军的士兵闻声色变,士气瞬间跌入谷底。他们的主帅,正在被敌人指名道姓地叫阵!“父亲莫慌!孩儿在此!”“看我摘下朝廷走狗赵锋的首级!”就在这时。中军大帐侧翼,冲出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为首一员年轻将领,银甲白袍。手持一杆亮银长矛,面容与陈广有七分相似,眼神却更加锐利。正是陈广的长子,陈庆谅!“全军听令!结圆阵!挡住他们!”陈庆谅并非庸才,他一眼就看穿了赵锋的意图。他没有被赵锋的凶威吓倒。反而指挥着麾下千余名精锐亲兵,迅速组成一个防御阵型。如同一面坚固的盾牌,横在了赵锋的必经之路上。他很清楚,只要能拖住赵锋这支最锋利的尖刀。等父亲整合好数万大军。以绝对的数量优势反扑,胜利依然属于他们。但他,终究是低估了赵锋。也低估了这支用百锻钢和累累尸骨喂出来的虎狼之师。“螳臂当车!”赵锋冷哼一声,看着前方那个试图阻挡自己的年轻人。他没有丝毫减速,反而将马速催至极限。手中的断魄长枪微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