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声声急促的钟鸣。自王府的最高处传遍了整个襄阳城!此乃最高等级的军事召集令!钟响三声。非王上亲令,不得敲响!一时间,整个襄阳城都为之震动。......城东的军营中。刚刚结束操练,正赤着膀子用冷水冲刷身体的张豹。听到钟声,猛地一怔。他一把抓过亲卫递来的毛巾,胡乱擦了把脸,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是王府的钟声!三声!快!给老子备马!拿甲!”......城西的府邸里。正抱着新纳的美妾饮酒作乐的李虎。听到钟声,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翻身下床,沉声喝道:“来人!备甲!”......城南的校场上。凌仓与郑茂正在监督新兵的队列训练。钟声传来,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没有任何犹豫。他们将指挥权交给副将,转身便朝着王府的方向狂奔而去。……一炷香的时间,还未燃尽。承运殿那厚重的大门,便被一次又一次地推开。“末将张豹,奉召前来!”“末将李虎,奉召前来!”“末将凌仓!”“末将郑茂!”“末将钱正!”……一个又一个浑身散发着铁血煞气的身影,鱼贯而入。他们或身材魁梧如铁塔,或眼神阴鸷如饿狼。每一个人身上都穿着厚重的甲胄。走动之间,甲叶碰撞,发出沉闷而又肃杀的声响。这些人,都是追随赵锋一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百战悍将!是赵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平日里。他们或许会相互调侃,甚至勾肩搭背地去喝花酒。可今日,当他们踏入承运殿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默契地收起了平日里的散漫。大殿内的气氛,太过压抑了!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跪坐在地。浑身抖如筛糠,眼神涣散的渔民曾阿牛。又看到了分列王座两侧,脸色铁青如锅底的李伯智与夏侯昱。这两人平日里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准备吵架的路上,何曾有过如此一致的表情?最后,他们的目光。汇聚到了那高高在上的王座。赵锋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神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可所有人都知道。这潭死水之下,正压抑着足以焚天煮海的滔天怒火!出大事了!这是所有将领心中,同时冒出的念头。整个大殿,落针可闻。只有将领们粗重的呼吸声,与甲胄摩擦的细微声响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赵锋的目光。缓缓扫过阶下站得笔直的数十名心腹爱将。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身旁的赵大牛,微微颔首。赵大牛会意,深吸一口气,再次展开了那封来自海曲县的奏报。他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却字字清晰的语调,当众宣读起来。“海曲县县丞罗奇,守将刘普,泣血上奏……”当“泣血”二字出口时,张豹的眉头便猛地一跳。“……六月初十,有来历不明之舰队,自称“大扶桑国”,悍然登陆。其兵士皆矮小,然凶残嗜血,见人便杀!”听到这里。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低吼,不少将领已经握紧了腰间的刀柄。赵大牛的声音没有停顿,继续念道:“海边渔村,二十三户,一百零八口,惨遭屠戮!其中老弱妇孺过半,无一幸免!村庄化为焦土,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轰!”当“一百零八口”这个数字从赵大牛口中念出时。整个承运殿。气氛瞬间爆炸!“他娘的!”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打断了赵大牛的宣读!脾气最是火爆的重骑兵主将张豹,双目瞬间赤红如血!他猛地跨前一步,那势大力沉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身前那根足以数人合抱的殿柱之上!“砰!”一声巨响,整个大殿仿佛都为之震颤!“一群狗娘养的扶桑矮子!也敢在我大楚的土地上撒野!!”张豹胸膛剧烈起伏,脖子上青筋暴起。那声音如同受伤的猛虎在咆哮:“简直是找死!找死!!”他猛地转身,对着王座上的赵锋“噗通”一声单膝跪地。甲胄与地面碰撞,发出铿锵巨响!“大王!”张豹的声音嘶哑,却声如洪钟,震得殿梁嗡嗡作响:“末将请战!!”“请给末将五千陷阵营!不!三千!只要三千重骑!末将愿立军令状!”“若不踏平那鸟不拉屎的扶桑国,将那些杂碎的脑袋全都砍下来,在东海边上筑成京观!”“告慰我大楚那一百零八个冤死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