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韩彻再也按捺不住激动。单膝跪地。右手重重捶在胸甲之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将军!末将愿为先锋!”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却充满了无畏的战意:“请将军给末将三千兵马,末将愿立军令状,三日之内,必为将军拿下梧州城!”看着帐下这一文一武两名少年英才。一个瞬间洞悉了整个战略,一个已然战意冲霄。凌仓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他走到韩彻面前,亲手将其扶起,断然下令:“韩彻听令!我给你五千精兵,你为全军先锋!全军转向,即刻出发!天黑之前,我要看到你的先锋营,出现在百里之外!”“喏!”韩彻大吼一声,转身便冲出了帅帐。那股昂扬的杀气,几乎要将帐帘掀飞。“传令全军!”凌仓的声音回荡在帐外:“放弃所有辎重,轻装简行!全速向东,目标,南海郡!”随着一道道命令传下。驻扎在庐江城外的数万大军,开始缓缓转向。帅帐之内。叶文谦看着那幅全新的战略舆图,心中依旧震撼不已。就在这时。他看到凌仓的目光,落在了舆图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是象郡以西,被群山环绕,标注着“夜郎国”三个小字的地方。只见凌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林冠、乌维森区区两个郡守,也敢联合百越,建国称王?”“背后若是没有更大的依仗,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希望你们的依仗,能扛得住我大楚的三路天兵!”......是夜。两名最精锐的斥候,身披黑甲,悄无声息地冲出大营。他们没有丝毫的停顿,一人奔赴长沙,一人直扑南海。与此同时,原本已经安歇的庐江大营,灯火通明!数万将士被从睡梦中唤醒,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与混乱。拔营,收帐,整理行装,喂食战马……一切都在军官们的低吼声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叶文谦与韩彻并肩立于高处,俯瞰着这雷厉风行的一幕。心中对凌仓的敬佩,已经达到了顶点。他们明白,这不仅仅是凌仓个人的果决。更是那位远在襄阳的王上,赋予前线将领的绝对信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放眼天下,有几位君主,敢给麾下大将如此之大的自主权?敢让他们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临机决断,甚至更改最高战略?这份魄力,才是大楚能够战无不胜的根基!“张豹将军是猛虎,赖小五将军是蛟龙。”凌仓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后,声音沉稳如山,目光遥望东方:“而我们,要做一把最锋利的尖刀!一把能瞬间刺穿敌人心脏的尖刀!”他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此战,我将你二人放在先锋之位,随我一同,奇袭梧州!”韩彻与叶文谦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狂热与激动。他们猛地转身,单膝跪地,声若洪钟!“愿为将军效死!”……两天后,长沙郡。郡守府内,张豹正赤着膀子,浑身肌肉虬结,对着一众校尉大声咆哮,安排着南下桂林的各项事宜。李辰就坐在他的下首。面无表情地擦拭着自己的佩剑。眼神冷冽,与两日前判若两人。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冲了进来。“将军!东路军八百里加急密信!”一名风尘仆仆,几乎快要累死的斥候。被人搀扶着,将一卷用火漆封死的竹筒,呈到了张豹面前。张豹一把捏碎火漆。抽出信纸,飞快地扫了一眼。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那张粗犷的脸上,爆发出了一阵震天动地的大笑!“哈哈哈哈!南越国?好!好一个南越武王!好胆!真是好胆啊!”笑声之大,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直落。“老子正愁这一路打过去太过无趣,他们倒好,自己把脖子洗干净了送上门来!”他猛地站起身,虎吼一声。“传我将令!全军即刻开拔!不必迂回,不必试探!目标,桂林城!!”“老子要亲手拧下那个什么狗屁南越武王的脑袋,拿来当夜壶!”说罢,他一把将那份密信拍在了李辰面前的桌案上。“看!”张豹指着信,咧开大嘴,露出一口白牙:“这他娘的才叫打仗!王上要的是敌人的脑袋,不是你那套没用的仁义道德!你,跟老子一起去!给老子亲眼看着,学学怎么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