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赖小五一声咆哮!瞬间掀起了所有将士们的立功之心!“杀!”数千名大楚陆战队士兵的眼睛瞬间红了!千金!三级!这是足以改变一生命运的滔天富贵!他们手中的短刀与圆盾不再是单纯的兵器,而是通往荣华富贵的阶梯!“抓住乌维森!”“别让他跑了!”黑色的杀戮狂潮,瞬间淹没了混乱的沙滩。南越军本就崩溃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兵败如山倒!无数士兵扔下兵器。哭喊着向内陆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他们被身后的喊杀声吓破了胆,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乌维森在亲卫的拼死护卫下,狼狈奔逃。他能感觉到,那股锁定自己的杀气。正越来越近!……另一边。东路。凌仓的五万步卒,也终于抵达了梧州城外的平原。与南路和西路那电光火石般的接战不同。东路的战场,显得有些诡异的平静。梧州城外。一马平川。丞相林冠,率领着六万南越军。摆开了一个绵延十数里的庞大军阵。旌旗招展,刀枪如林。从高处看,整个阵势左中右三军层次分明。前后呼应。看上去竟颇有章法,无懈可击。林冠身披儒将长袍,外罩一层精致的皮甲。手持一柄长剑,立于一架高大的指挥车上。他抚着花白的胡须,遥望着远处那支同样列阵完毕,却兵力明显处于劣势的楚军,脸上满是自得。“看到了吗?”林冠侧过头。对着身边的几名将领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教导的意味。“那凌仓,不敢动了!”“我军兵力倍于敌,又以逸待劳,他远道而来,已是强弩之末!”一名将领凑趣道:“丞相兵法如神,那凌仓不过一介武夫,岂敢与丞相争锋!”“说得好!”林冠得意地大笑起来。“今日,老夫便要让天下人看看,我林冠的兵法,远胜赵锋手下那群只知冲杀的莽夫!”他大手一挥。“传令下去,让阵前儿郎们,给老夫好好问候一下对面的楚军!”“喏!”命令传下。南越军阵前,立刻冲出数百名嗓门洪亮的士兵。他们叉着腰,对着远处的楚军大阵,开始用各种污言秽语叫骂。从凌仓的祖宗十八代,问候到楚军将士的妻女。言辞之恶毒,不堪入耳。……楚军,中军帅帐。凌仓负手立于一张巨大的沙盘前。沙盘上。斥候已经用不同颜色的旗帜,将林冠那所谓的“无敌大阵”完美复刻了出来。帐外,南越军的叫骂声隐约传来。韩彻与叶文谦站在凌仓身后,两人皆是面沉如水。“将军,末将请战!”韩彻上前一步,右手按在剑柄上,眼中战意涌动。“敌军如此辱我大楚,是可忍孰不可忍!”凌仓没有回头。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沙盘上。那张沉稳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冷峭的笑意。“林冠此人,读了几本兵书,便自以为是兵仙在世。”他伸出手指,在沙盘上轻轻一点。“其阵势,看似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凌仓的手指划过一道弧线,连接了几个看似无关的点。“实则,处处都是破绽。”他转过身,看向韩彻与叶文谦。“骂吧,让他骂。”“他骂得越欢,证明他心里越没底。”凌仓走到帅案后,拿起令箭。“韩彻!”“末将在!”“命你率五千精锐,从左翼佯攻!”凌仓将一支令箭丢给韩彻。“记住,声势要大,动静要足!但,只许败,不许胜!一触即溃,给本将把戏做足了!”韩彻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抱拳领命。“喏!”凌仓又看向叶文谦。“叶文谦!”“末将在!”“命你率五千人马,携带我军所有备用旗帜,立刻绕到敌军后方的那片山林之中。”凌仓的目光变得锐利。“等到韩彻溃败,敌军追击之时,你便在山林中擂鼓呐喊,将所有旗帜都给本将竖起来!让林冠以为,我军有数万伏兵!”“末将明白!”叶文谦眼神一亮,瞬间洞悉了整个计划。“去吧。”凌仓挥了挥手。两人领命,快步走出帅帐。……“咚!咚!咚!”战鼓声,终于打破了平原上的对峙。楚军左翼。韩彻亲率五千精锐,组成一个锋锐的楔形阵。朝着南越军的右翼,发起了凶猛的冲锋。“杀啊!”五千楚军的喊杀声,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