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续翻看那些文件,里面大多是一些交易记录和账本,记录着赵天磊这些年的活动。从账本上看,赵天磊这些年一直在做一些非法的生意,走私毒品和文物,而且和一些黑帮有联系。
“没想到,他这些年还在干这些勾当。”&bp;男人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
就在这时,地窖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bp;“吱呀”&bp;的声响,像是有人打开了木板。林砚和男人赶紧关掉手电,躲到一个箱子后面。
他们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人爬进了地窖。
地窖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那人手里拿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在潮湿的空气里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林砚紧紧贴着箱子,屏住呼吸,指尖因为用力攥着瑞士军刀而泛白。男人则悄悄从背包里摸出了之前老周给的那把地下室钥匙,手指在冰冷的金属上摩挲,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谁让你们来这儿的?”&bp;那人开口了,声音粗哑,带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像是被火燎过的木头。他慢慢转动煤油灯,灯光扫过地窖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停在了林砚和男人藏身的箱子旁。“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们了。”
林砚和男人对视一眼,知道躲不过去,索性从箱子后面走了出来。男人将林砚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盯着对方:“我们是来找人的,找赵天磊。”
那人听到&bp;“赵天磊”&bp;三个字,身体明显顿了一下,手里的煤油灯晃了晃,灯光下,林砚看清了他的模样&bp;——&bp;约莫五十多岁,脸上布满了刀疤,左眼是浑浊的白色,像是瞎了,右手里还攥着一把生锈的柴刀,刀身上沾着黑色的污渍,不知道是泥土还是别的什么。
“找赵天磊?”
刀疤男冷笑一声,柴刀在手里转了个圈,“你们找他干什么?是来替他还债,还是来替那些死鬼报仇的?”
“替死鬼报仇。”&bp;林砚从男人身后走出来,眼神坚定,“十年前红玫宾馆的失踪案,是赵天磊干的吧?苏红、那一家三口,还有其他被他害死的人,我们要让他付出代价。”
刀疤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左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看来你们知道的不少。”&bp;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狠戾,“不过,想找赵天磊,得先过我这关。”
“你和赵天磊是什么关系?”&bp;男人追问,慢慢挪动脚步,试图绕到刀疤男的侧面,“他现在在哪里?”
“我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保镖。”&bp;刀疤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至于他在哪里,你们永远都别想知道。今天,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话音刚落,刀疤男突然举起柴刀,朝着男人砍了过来。男人早有防备,赶紧侧身躲开,柴刀&bp;“哐当”&bp;一声砍在旁边的箱子上,木屑飞溅。
林砚趁机从背包里掏出强光手电,猛地打开,光柱直射刀疤男的眼睛。
“啊!”&bp;刀疤男被强光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男人抓住机会,冲上去一脚踹在刀疤男的肚子上。刀疤男踉跄着后退几步,手里的煤油灯掉在地上,火焰瞬间蔓延开来,烧着了地上的干草。
“快走!”&bp;男人大喊一声,拉着林砚朝着地窖入口跑去。刀疤男缓过神来,怒吼着追了上来,手里的柴刀在火光中泛着冷光。
地窖里的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呛得林砚咳嗽不止。她和男人跌跌撞撞地爬到入口,男人用力掀开木板,率先爬了出去,然后伸手将林砚拉了出来。刚一出来,就听到身后传来&bp;“轰隆”&bp;一声,地窖的顶部因为火势太大而坍塌了,刀疤男的惨叫声被掩埋在废墟之下。
林砚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男人也坐在她身边,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还好我们跑出来了,不然就被埋在里面了。”
“赵天磊还没找到,我们该怎么办?”
林砚看着眼前烧毁的地窖,心里有些失落。
男人沉默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在窖里找到的账本,“别着急,这账本上应该有线索。你看,这里记录着赵天磊最近的一笔交易,地点在城郊的废弃工厂,时间是明天晚上八点。”
林砚凑过去一看,账本上果然写着一行小字:“明日亥时,城郊废厂,交货。”
她眼前一亮,“那我们明天晚上去废弃工厂,肯定能找到赵天磊。”
“不过,我们得小心点。”&bp;男人皱了皱眉,“赵天磊既然敢在废弃工厂交易,肯定安排了人手,我们不能硬碰硬。”
林砚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先去废弃工厂踩点,看看情况,再想办法。”
他们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李家村,突然看到村口的老槐树下,站着一个红色的身影。林砚心里一紧,是苏红的鬼魂!
红衣身影慢慢朝着他们走过来,脸上依然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但身上的怨气似乎比之前少了一些。“你们找到赵天磊的线索了?”&bp;她的声音空洞,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