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出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夕阳照在新教学楼上,金灿灿的。林砚手里拿着那把铜钥匙,钥匙上的符号在阳光下闪着光。“我们找到真相了,”&bp;她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李老师没有白失踪,周曼君也没有白退学。”
我看着林砚,突然觉得,这场探险虽然危险,但很值得。我们不仅找到了一个四十年前的秘密,还守护了青雨中学的&bp;“根”。也许八年后,当我们再回到青雨中学,打开时间胶囊的时候,能看见李老师的照片,看见她写的&bp;“未来信”,看见那个属于&bp;1985&bp;年的、关于坚持和守护的故事。
张磊后来问我们,还会不会去旧楼探险。林砚笑着说:“不了,现在旧楼有安保了,我们不用再偷偷摸摸了。但我会记住这里,记住李老师和周曼君的故事。”
我也会记住。记住旧楼里的灰尘和阳光,记住地下室里的符号和实验报告,记住那两本写满秘密的笔记本,还有那把藏着&bp;“青雨的根”&bp;的钥匙。这些东西,会和青雨中学的梧桐树一起,留在我们的记忆里,一年又一年。
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两周,就被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
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和林砚正走在学校门口的小路上,突然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拦住了我们。他大概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戴着一副墨镜,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看起来很严肃。“你们是林砚和白婷婷?”&bp;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压迫感。
林砚立刻把我往身后拉了拉,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我是来找你们要东西的。”&bp;男人说,他的手放在公文包上,“周曼君的笔记本,还有地下室里的实验报告,把它们还给我。”
“你就是我们在旧楼遇到的人!”&bp;我大声说,心里有点害怕。男人点了点头,摘下墨镜&bp;——&bp;他的眼睛里有一道疤痕,从眼角延伸到太阳穴,看起来很吓人。“我叫赵建国,”&bp;他说,“1985&bp;年的时候,我是教育局的干部,负责青雨中学的校史整理。”
“你就是那个要找校长要‘东西’的人!”&bp;林砚说,她的声音很稳,“你想要时间胶囊里的文件,对不对?”&bp;赵建国的脸色变了变:“那些文件是‘错误’的,不应该存在。李砚秋太固执,不肯交出来,所以我只能自己找。”
“什么错误?”&bp;林砚追问,“时间胶囊里藏的是青雨中学的历史,是老师和学生的回忆,怎么会是错误的?”&bp;赵建国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旧照片&bp;——&bp;照片上有一群人,站在旧楼前,其中一个人是年轻的李砚秋,还有一个人是赵建国。“1985&bp;年,教育局想把青雨中学的旧楼拆了,盖新的办公楼,”&bp;赵建国说,“但李老师不同意,她说旧楼是学校的根,不能拆。她还收集了很多老师和学生的签名,反对拆楼,这些签名就放在时间胶囊里。”
“所以你想销毁那些签名,让拆楼计划能顺利进行?”&bp;我问。赵建国点了点头:“当时我是拆楼计划的负责人,要是计划泡汤,我的工作就没了。我找李老师谈过,她不肯交出来,还把签名和时间胶囊藏在了地下室。后来她失踪了,我就一直找,找了四十年。”
“你知道李老师在哪里吗?”&bp;林砚着急地问。赵建国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肯定还在保护那个时间胶囊。我找了这么多年,就是想找到它,把那些签名销毁。现在青雨中学的新校长知道了这件事,加强了旧楼的安保,我再也进不去了。”
“那些签名不是错误,是历史!”&bp;林砚激动地说,“你不能销毁它们,它们是李老师、周曼君,还有所有反对拆楼的老师和学生的心血。旧楼现在还在,就是因为他们的坚持!”&bp;赵建国的脸色很难看,他盯着林砚手里的钥匙&bp;——&bp;那把从陈曦那里拿来的、开时间胶囊的钥匙,还挂在她的书包上。
“你们还年轻,不懂这里面的复杂。”&bp;赵建国说,他的声音软了下来,“那些文件已经过时了,留着没意义。你们把笔记本和实验报告还给我,我可以给你们钱,或者帮你们办升学的事。”“我们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帮忙。”&bp;林砚说,她把书包抱在怀里,“这些东西是属于青雨中学的,我们会交给校长,让它们留在学校的校史馆里。”
赵建国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向前走了一步,想抢林砚的书包。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我们旁边&bp;——&bp;是校长报的警,他怕赵***找我们麻烦,特意让警察在学校附近巡逻。赵建国看见警车,脸色一变,赶紧往后退:“你们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bp;说完,他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警察下来问了我们情况,我们把赵建国的事说了一遍。警察说会加强巡逻,还会调查赵建国的行踪。“你们以后要小心,”&bp;警察说,“这个人找了四十年,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我们回到家,林砚把笔记本和实验报告锁进了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