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林砚将神树种子交给陈教授已过去半年。这半年里,她频繁往返于城市与丙中洛之间,一方面跟进神树种子的研究进展,另一方面也时常去飘写林,帮岩龙打理生态保护站。
这天,林砚刚抵达丙中洛,就接到了陈教授的紧急电话。“林砚,你快来研究所!神树种子出现了奇怪的波动!”&bp;电话里,陈教授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
林砚立刻驱车赶往位于昆明的云南省社科院研究所。一进实验室,她就看到培养皿中的神树种子周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蓝光,原本嫩绿的芽叶也变得有些萎靡。陈教授指着监测仪器说:“这半个月来,种子的生命体征一直在下降,而且这种蓝光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阻止它的衰败。”
林砚皱起眉头,她想起在魂归谷溶洞中,神树种子发芽时的情景。“会不会和它生长的环境有关?”&bp;她提出疑问,“当时在溶洞里,种子接触到了那里的水和土壤,才顺利发芽。或许只有怒江的环境才能让它存活?”
陈教授眼前一亮:“有这个可能!我们之前只考虑了人工模拟环境,却忽略了它原生环境的特殊性。明天我们就带着种子去丙中洛,试试在飘写林里培育它。”
第二天一早,林砚、陈教授带着几名研究人员,小心翼翼地捧着装有神树种子的培养皿,再次踏上了前往丙中洛的路。一路上,林砚心里忐忑不安,她担心如果连飘写林都无法挽救神树种子,那母亲毕生守护的东西,就真的要消失了。
抵达丙中洛后,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飘写林。岩龙早已在保护站等候,当他看到神树种子的状态时,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是山神在警示我们,”&bp;岩龙严肃地说,“神树种子离开魂归谷太久,已经失去了山神的庇佑。要想让它恢复生机,必须把它送回魂归谷的溶洞里。”
众人一致同意岩龙的提议。当天下午,他们就整理好装备,向着魂归谷出发。一路上,怒江的江水依旧咆哮,峡谷里的雾气比上次更浓,仿佛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召唤着他们。
再次来到魂归谷的溶洞,林砚发现这里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被江水淹没的石台,不知何时露出了水面,石台上还多了几个奇怪的凹槽,形状与佤族图腾中的太阳历图案一模一样。
陈教授立刻对凹槽进行了测量和研究,他惊讶地发现,这些凹槽的位置和角度,竟然与天上的星宿相对应。“这可能是一个古老的天文观测装置,”&bp;陈教授兴奋地说,“佤族先民或许通过这些凹槽来观测星宿,判断季节和时间。”
岩龙则走到石台边,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痕迹。“这些凹槽是新出现的,”&bp;他肯定地说,“上次我们来的时候,石台上还没有这些。而且,我在凹槽里发现了一些佤族古老的符文,只有历任魔巴才能解读。”
林砚心中一动,她想起了母亲日记里提到的&bp;“佤族秘语”。“岩龙,你能解读这些符文吗?”&bp;她问道。岩龙摇了摇头:“我爷爷是最后一任魔巴,他还没来得及把所有的知识传授给我,就失踪了。不过,我奶奶手里有一本爷爷留下的《魔巴手记》,或许里面有解读符文的方法。”
众人决定先将神树种子放回石台的陶罐里,再返回丙中洛寻找《魔巴手记》。当林砚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放进陶罐时,奇迹发生了&bp;——&bp;种子周围的蓝光渐渐消失,芽叶也重新恢复了嫩绿,甚至比之前更加生机勃勃。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bp;陈教授松了一口气,“神树种子确实需要魂归谷的环境才能存活。不过,这些新出现的凹槽和符文,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回到丙中洛后,岩龙立刻去了奶奶家。他的奶奶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依然硬朗。当她听到众人的来意后,从床底下的木箱里取出了一本泛黄的牛皮纸手记。“这是你爷爷留下的,”&bp;奶奶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这本手记里藏着飘写林的终极秘密,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打开。”
林砚接过《魔巴手记》,只见封面是用佤族特有的皮革制成,上面刻着复杂的图腾。她轻轻翻开手记,里面的文字都是用古佤文写成,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仪式和传说。陈教授立刻找来古佤文翻译专家,开始解读手记中的内容。
经过几天的努力,翻译专家终于解读出了《魔巴手记》中的部分内容。手记里提到,飘写林是佤族的圣地,神树则是连接天地的桥梁。每一百年,神树就会结出一次&bp;“魂晶”,“魂晶”&bp;拥有强大的力量,既能治愈百病,也能带来灾难。
而魂归谷的溶洞,其实是一个&bp;“时空之门”,凹槽和符文是开启&bp;“时空之门”&bp;的钥匙。只有在特定的星宿位置下,用&bp;“魂晶”&bp;作为祭品,才能打开&bp;“时空之门”,进入另一个维度的世界。
手记里还提到,1958&bp;年,岩龙的爷爷之所以要阻止地质队带走神树种子,是因为他预感到,神树种子的离开会导致&bp;“时空之门”&bp;失衡,引发灾难。而林砚的母亲,当年其实是为了保护&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