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后悔(1 / 3)

坐到车上后,周随容冷静了一点,目视前方,摆出公事公办的冷淡说:“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不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我也不多问,但如果警方了发布你的通缉令,我会直接把你送到派出所自首。我不想做警方公告里的嫌疑人从犯周某。”

方清昼靠上绵软的座椅,绷成直线的身体跟精神相继松弛下来,困意席卷得头脑昏沉,只对先前提到过的距离感耿耿于怀,嘴上应付地回道:“好的,周先生。”

“你在跟我生气?”周随容不可置信地说,“为什么?”

方清昼掀了下眼皮,倦意中没有表情的脸展露出她与生俱来的冰冷,温温吞吞地道:“我给你个机会。”

周随容:“???”

方清昼说话时投到对方身上的眼神,尤其是散漫间瞥去的余光,常给人一种难言的压迫感,她毫无自觉,不紧不慢地道:“你猜一下。”

周随容:“……?”

周随容心底知道,是那两句“我们已经分手了”和“正确对待前男友”让她不高兴了。她还没能接受分手的落差。

方清昼从见面起就言辞闪烁,隐晦不白。

去往b市的动车只需要七小时,飞机只用两个半小时,而她却特意来找自己开车送她,浪费时间劳心累身地坐一两天的车,完全违背她以往讨厌麻烦追求效率的准则,甚至连合适的借口都找不出,屡次只能用顾左右而言它来掩盖。

她现在是对两人的分手后悔不已,又不懂挽回。所以各种拙劣的手段频出,没发现自己正弄巧成拙。

可分手是事实,她对自己受伤住院不闻不问也实在绝情。周随容一个人住在医院,孤独迷惘地面对各种骤变和残缺的现实,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强迫自己接受。还留着一大堆的情绪跟困惑要消化。无法毫无芥蒂地就跟方清昼冰释前嫌。

她没有一句道歉,甚至蹩脚的理由跟他拉锯。周随容没有那么不争气。

死灰复燃也得先来阵风吧?

周随容握方向盘的手抓得很紧,克制着没回嘴跟她争辩。

刺眼的光线穿透挡风玻璃,方清昼被照得眯起眼睛,大脑神经再度活跃,带着睡眠严重匮乏的焦虑跟燥急,主动催促:“你知道了吗?”

我凭什么要知道?!

周随容担心自己手一晃连人带车撞绿化带上去,赶紧打开了辅助驾驶。

方清昼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希望他尽快收回不利于二人相处的前言,马上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周随容吸了口气,再深深吐出,还是被气得笑了出来。

愤怒对方清昼而言是种相对稀缺的情绪,她感受到周随容的排斥,有微微的空茫,继而决定包容,退让一步跟他讨价还价:“你不想回答,也可以选择抵消一个问题。之前在门口的那个以后你不能再问了。”也不可以借题发挥。

周随容勉为其难地接受:“行。”

立即抛出另外一个同样棘手的难题:“你跟我为什么分手?”

糟了。方清昼察觉到自己处境相当恶劣,宕机了一半的思考功能被一锤子砸醒,坐姿调整到板正,隔了数秒,鬼扯道:“两个多月前,你来找我申请一段长期的带薪假期,如果我不同意,就让我批准你的辞职申请,我和公司财务讨论了下……”

周随容心说又开始了。每当方清昼遇到不想回答又不得不回答的问题,就会以这种枯燥、冗杂,又毫无用处的废话来当开头,争取三句话内把人砸晕或是气到干脆地甩袖走人。简直是在激化矛盾。

周随容烦不胜烦,打断道:“你好好说话。你是想跟我吵架吗?”

方清昼说:“不是。”

她黔驴技穷,不轻不重地捏着掌心,言语枯竭地找补:“我会让你想起来,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因为周随容太脆弱,许多直白的表述都会轻易让他受伤。方清昼尚无法揣摩到具体的尺度。事情应该在一个平和的、安定的环境,经由她缜密且细致的安排,让周随容在足够大的容错状态下循序渐进地接受。而不是这么莽撞地开口。

她想进一步商议,周随容把音乐打开了,连点几下,音乐的节奏跟鼓点一样在车厢里震荡起来。

方清昼被无礼地拒绝,闭上嘴,过去调小声音,抱着手臂扭过了头。

车子上了高速,离开城市,景色骤然辽阔起来。

二人之间的氛围却异常凝滞。

远处蜿蜒挺秀的高山一座座从视野内掠过,温度随着缩短而浓郁的影子开始一点点攀升。

周随容手指点了点方向盘,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后座有衣服。”

方清昼说:“我不冷,我热。”

周随容咬字重了点:“那你开空调。我要开了。”

方清昼弯腰去够后座的衣服,那是周随容留着的一件夹克衫,她穿上后顺手打开空调。

过了会儿抬起头,她表情严肃地谴责:“你现在脾气很差。”以前不这样。

周随容:“……?”

方清昼两眼酸涩额角钝痛,困意却消弭无踪,索性拿出手机,歪着脑袋查看字体密密麻麻的文档。不时切出去打发言的初稿。忙活不到半个小时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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