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常胜军都管、涿州留守,不知降宋之后”
童贯笑道:“一切好说,届时再谈。”
甄五臣点了点头,抱拳叉手道:“既如此,我等告辞!”
说完,带着手下掀开帘子,拂袖而去。
看着他们离开之后,童贯冷笑一声,“怨军反复无常,此时来投,还敢伸手讨要官位。等来日杀败耶律大石和萧干,他只有祈活命的份!”
赵良嗣点头道:“宣帅明见,郭药师此人不可信,前年两营叛,劫掠乾州,后从招安;今岁全军复叛,而攻锦州。算是今夜,他已经是三叛大辽了。”
赵良嗣此人,有点书生意气,对别人的道德要求极高。
陈绍虽然后来屡立大功,他也觉得陈绍不堪重用,每次童贯要提拔陈绍,他就跳出来说陈绍当年去汴梁路上,勒索乡绅的事。
而郭药师的人品,还不如陈绍呢,他是几次三番背叛契丹,然后又投降契丹.是真正的反复无常。
出了宋军大营,甄五臣冷声道:“童贯如此托大,咱们来投,必被其所辱,不如劝大哥三思。”
其余骑士纷纷附和。
——
四月份,蔡鞗难得回去了趟汴梁。
再回来时候,由张道济护送,他是蔡京堂侄的连襟,原本是在禁军中做军器监械作使的。
如今禁军被裁撤,他便想着求一个官,蔡京想着自己小儿子在宥州,没有完成自己安排的任务,便让他跟着来。
在宥州打下底子,今后朝廷伐辽成功之后,真的来削藩西北的时候,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和亲戚张道济趁势掌握定难军。
他们回来的时候,陈绍早就得到了消息,闲着没事的他到城门口迎接了一番。
就算是给蔡京了个面子。
陈绍本身不是大宋的人,他心中没有那种根深蒂固的重文轻武的想法。
所以他更喜欢从实力出发,来看待与其他人的关系。
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很强了,汴梁那些大人物,也该重视自己才对。
所以他才会一直给童贯写信,才会不怎么送礼
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合情合理,童贯、蔡京则觉得他是自大无知,忘恩负义。
今日出来迎接他儿子,更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马车赶来之后,蔡鞗下来见陈绍,依旧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稍微见礼就要离开。
陈绍本来想说准备了接风宴,看他这样,顿时有些生气。
蔡京派你来,是给我面子;我带着宥州的文武官员出城迎接你,是给足了你面子。
怎么还拽上了?
你出来说了三个字就要走,把大家当什么?
就算是蔡京来了,也不该如此!
陈绍心中对这个蔡鞗,已经是厌恶至极,他冷笑一声,刚要离开,护送蔡鞗前来的张道济,笑呵呵上前,叉手道:“拜见节帅。”
陈绍早就知道了他的情报,也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所以对他有些冷落。
此时张道济主动来拜见,陈绍便点了点头,笑道:“一路辛苦了。”
“不敢不敢,都是末将分内之事。”
陈绍见他不似作伪,反正酒宴都准备好了,蔡鞗那王八蛋不去,就带这张道济喝点吧。
“我备下酒席,如若不弃,一起吃酒去?”
张道济露出一副惊喜神色,拍手道:“嗨呀,节帅如此抬爱,岂敢不从!”
等到了地方,张道济发现,陈绍确实是诚意满满。
这酒楼位于城中大道上,已经被陈绍包下,今日暂不接待其他客人。
宥州城的文武官员,来了不少,大家也不是卖蔡鞗面子,而是看在他爹的份上。
却不知这人生下来,就是宰相之子,性子有些傲慢。
他倒不是针对陈绍,只是被发派到这种地方来,心中存着怨气,一路上对张道济也是懒得搭理。
张道济看着宥州的文武官员都在,心中已经嘀咕起来,这些人对陈绍不是一般的敬重。
这种发自心底的服从和认可,是装不出来的。
他马上就想到,蔡京来时让他在这里好生经营,将来有可能就扎根在此。
如今看来,蔡太师一把年纪,而这位节帅却如此年轻。
蔡京真能活到那天么?
定难军地广物博,若是节帅陈绍威信如此之高,朝廷真能轻易削藩?
自己虽然和蔡太师有点亲戚,但是这么多年,他也就把自己安排进禁军。
蔡京尚且如此,等他百年之后,蔡氏根本没有一个能撑起来的。
自己辛辛苦苦,改良神臂弓榫卯结构,使连射故障率降了一大半,督造霹雳砲车三百乘,功劳满满的。
结果正等着升官呢,蔡太师把禁军一锅端了,根本没考虑自己的事。
浪费大半辈子时间,在禁军军器监,接下来自己不能再一味地依靠这个不靠谱的亲戚了。
在这棵树上,估计真会吊死。
陈绍年轻有为,自己和他接触不多,但是他却十分客气。
要是能再定难军站稳脚跟,也不失为一个好出路。
有了这个想法,张道济就不是单纯的吃酒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