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继续再问了,自己是大宋的边将,如今大宋都门被异族围攻,自己只要去勤王,尽到一个武将的责任就是了。
至于家族的进退,就让兄长来决定吧,他从来都比自己看得清!看的准!
小种下去之后,一声令下,大军就轰然而动。
种家军歩骑总计两万有余,连同在驻地动员的民夫等,号称五万,张开浩大声势,滚滚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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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相公刘光世,自小就是锦衣玉食,纨绔子弟。
老刘失势获罪,被庶出的小儿子刘光烈救出汴梁之后,就不再过问鄜延路军事了,全都交给了刘光世来管。
他也彻底的解除了束缚,将鄜延军牢牢掌握在手里。
这是个闲不住心思的人,此番和折家军一起向东进兵,刘光世和折家也有一番勾心斗角。
正常而言,从岚州走河东,折家最是熟悉此间的山川地势。
而且作为一个边境藩镇,同时与辽、夏、蒙古接壤,折家骑军常年与草原诸胡征战,虽然规模不大装备平平,但是经验丰富战斗力不弱。
折家步军负重善走,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步军。在原本的历史中,后来女真席卷北中国之后,女真重将评点北大宋所出精兵,共推折家所出步军为天下最。
有这样的队友,你就跟着就好了,真到了战场上,也要多多借鉴听取人家意见才对。
可刘光世不这么想,你折家派出这么点人,就不配拿和自己一样的军饷,乖乖在后面跟着捡点残羹剩饭就是。
同样的,折家也不老实,对他们这种藩镇来说,保存实力是最重要的。我为了你大宋拼光了家底,恐怕等来的不会是奖赏,而是裁撤藩镇了。
折家这样一支熟悉地形且有相当战斗力的兵马,本来应该是为先锋而进。张开正面,为大军哨探。而鄜延军则后续跟进,随时应援前锋。
但是在军议之时,折可求却只要以折家兵力单薄,经不起过大折损,只能用以掩护大军侧翼为辞,坚决不肯打头阵。
这个时候的刘光世意气风发,刚刚领兵,而且还未曾与女真军交手。
这人后来以胆小出名,但是此时还真不惧战。
他觉得女真兵马也就那样,陈绍能赢,我刘光世凭啥不能赢。
折家坚持不肯为前锋,正中刘光世下怀。
那你干脆就去后军殿后,也别在侧翼掩护了,我们不用你掩护。
折可求又不乐意了,两人吵嚷了一路,最后姚古出面,让折家在右翼行进。
然后又偷偷和刘光世私下商议,说是会把折家的粮饷扣出一部分来,优先供给鄜延军。
刘光世本来就是打的这个算盘,这才做出一副勉强同意,给足姚古面子的姿态来。
如此这般,总算是将出兵各项事宜确定下来。然后就是一副浩浩荡荡出师的景象!
刘光世以麾下三千骑为前锋,当初他老子刘延庆兵败白沟河,刘光世一直觉得是因为杨可世无能。
让萧干突然杀到了侧面,这才导致大军无法施展开,最终兵败。
西军怎么会不能打呢?
刘光世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西军是大宋最能打的军队。
如今由自己来指挥,定然足可压迫女真东路军回转,到北边继续另拣软柿子捏去。
如此自主帅刘光世开始一脉相传下来的骄狂,在鄜延军中十分常见,人人都不服不忿的,要去为伐辽时候的惨败洗刷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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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台山区,吴璘率领灵武军站稳了脚跟。
附近几个县治,恨不得把他们供起来,因为女真一旦打破了应州,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
太原都在他们身后。
陈绍正在此地的营中,巡视军营,布置针对蔚州的攻势。
外面走进来的亲兵,带来了各地军报,其中就包括姚古的书信。
陈绍在箭楼下的木墩上坐下,开始浏览军报,瞧一瞧有没有紧要的事件,周围是一群武官。
西军出征,陈绍压根没在意。
你爱出不出!
说实话,在伐辽之后,他就不怎么把西军这个团体看在眼里了。
以前在陕西,你们确实能苦战,但是能被童贯压制这么久,内部多少有点问题吧!
像刘法、刘仲武、王厚这些猛将,在西军也是根本混不开。
唯有那几个将门,才是西军中永远的‘婆罗门’,高高在上,自命不凡。
首先作为一个利益团体,西军内部派系太多,而且没有一个真正强力的人物能压住群雄,就决定了他们没有什么上限。
参与逐鹿,绝无机会、作为打手,都显得有些不够能打了。
而且不思进取,上层奢靡之风,和汴梁一脉相承,属于是臭味相投了。
底层将士,没有上升渠道,在陕西和西夏打仗,他们还会因为保卫家人而奋战。
出了这里,让下面的苦哈哈西军士卒,为了将主的前程打仗,战斗力顿时减半。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跟取经时候的猪八戒一样,闹着要分了行李回陕西老家。
还算是有些担当的环庆军,被王禀留在了河东,如今也早早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