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眼红。
要是能把他们几个全杀了.不敢想象得有多少钱。
若是被赵桓拿走,一股脑给金人送去了,岂不是资敌来打我。
当年童贯这王八蛋赎燕京,要是没有给金国一百万石漕粮,自己还会打的如此艰难么。
想到这里,陈绍一下子站起身来,在花厅内来回踱步。
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大宋把这些东西,再给金国送一遍的。
他们如今是主战派占上风,还则罢了,一旦有投降议和的苗头,自己就该阻止了。
“节帅,虽然童贯于节帅有知遇之恩,但节帅不必为其难过。”
“我为他难过?”陈绍气笑了:“他要联金伐辽,寻找能为他办成此事的,是我奔赴汴梁为他在皇帝面前陈述辽金局面;
他强迫刘法新年出战,导致泾源军覆没,是我奔赴横山收拢残兵,挡住了李察哥的大军;
他要抽身伐辽,带走了西军精锐,是我一力承担西北防务,让西夏无法趁机侵宋;
他在白沟河用兵,是我一封封书信,劝他小心谨慎.”
陈绍挥舞着手里的纸张,说道:“我是以军功起家,瀚海黄沙里吹打、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基业,哪里欠他童贯人情了。”
“我陈绍对他童贯恩重如山,是这老贼不听我言,只是他那千万家产,怕是要被朝廷送给鞑子。”
原来节帅是在怕这个,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乱世之中,就得追随这种主公才行。
“决不能让鞑子,从中原带一两银子回去!”
陈绍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宋金议和早就开始了,尽管主战派占据了上风。
但是他们主战派内部,也未尝不想着让鞑子快些退兵,好给自己一点时间,整饬大宋的防务。
毕竟在赵佶和蔡攸的努力下,河北一带,根本就是完全没有一点防务。
主战派最大的悲哀,不是朝廷不信任他们,而是朝廷放手让他们去干,但是真的打不过。
主战主战,真让你打了,你得能战啊!
如今的局势,和后来的赵构不一样,那时候岳飞才算是真的主战派,因为人家有一战之力,还能打胜仗。
事实上,完颜宗望也很着急,他自己孤军深入,也怕被截断了后路。
以前他们女真甲士,天下无敌,纵横寰宇,未尝一败。
根本不怕被堵住,大不了打出去就是。
但是宗翰的失败,还有太行山的失利,都在警告他们,如今有一支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兵马。
而且他们离得不算太远。
如今女真人提出的条件,大宋基本都接受了,双方只是在一点上有分歧。
完颜宗望要的金500万两、银5000万两、绢100万匹、牛马1万头,宋廷全都同意。
并且真的在认真筹集。
而以张邦彦和赵构为人质,他们也答应了。
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以黄河为界,宋廷同意了一大半。
唯有太原无法割让。
因为不在他们手里。
完颜宗望希望以此为理由,再欺虐宋廷一把,趁机索要更多好处。
甚至是迫使宋廷和陈绍决裂,但是这一点,他显然高估了宋廷。
他们不敢和女真硬抗,同样也不敢得罪陈绍,因为定难军出关以来,也打出了自己的威严。
所以完颜宗望还在施压,同时也是在冒险,游走在尽可能多的讨要好处,践踏宋廷尊严的同时,也极力避免被陈绍给截住后路了。
距离他抛出自己的最后的条件,压迫软弱的宋廷让步妥协不远了。
事实上,宋廷的尊严,也确实是一步步被他给瓦解了。
这次要金银牛羊,第二次兵临城下议和,干脆就要公主嫔妃了。还明文标价:妃嫔1人抵银1000两,公主1人抵银500两,宫女1人抵银100两。
花厅内,陈绍当着众人下令,让应州兵马增援蔚州的灵武军。
然后让人以自己的口吻,要求追究蔡攸在河北的所作所为,不杀不足以平河北民愤。
义正词严地对朝廷说议和的坏处,明确表示定难军反对朝廷和女真议和,此举有违国体。
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沙沙声,李唐臣说道:“这雨来的好急,节帅不如在府上用膳之后再走。”
“会不会太叨扰你了。”
“不会不会!”
陈绍点了点头,就带着一群手下,在李唐臣府上用膳。
他本人暂时还不方便在这种酒宴上久待,需要回去休息,就拜托好友刘继祖来代为招待。
西北地区民风剽悍,聚宴时候,不如中原这般规矩大。
刘继祖等人,见陈绍和手下谈笑之间,十分随意,也都暗暗留心。
要是按照中原地区的规矩,以陈绍的身份,就单独坐在上首的小几上。
此时却是一群人,时不时端着酒杯,凑过去和他商量什么。
陈绍脑子里想的事很多,有些累了,有时候他会在每天睡觉前,把今天没解决的事,提笔记录下来。
眼看今日要喝多,而大事特别多,陈绍赶紧招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