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叱咤官场半生,土都快埋到半截膝盖骨了,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殷忠正黑着脸,闷声道:“咋滴?还要崩了劳资不成?”其实沈清寒刚刚一看到是他,早就放下了手中的枪。这时候一听到他这么说,回头意外看了这位省长一眼。旋即伸出右手一板一眼,朝对方比划道:“你别再说话了,我们快去那边救人!还要拆很多炸弹!看到了吗?整整一船的炸弹,没时间了!把你的人叫几个过来,我掩护你们把船上的几个警察救下去,带着外面那小子离开。我去把船开走!利远号不能停在这里!”沈清寒脸上表情非常认真,她一口气比划完,看了一眼殷忠正,这才转过身子,几步上前再次打开了木箱子。殷忠正目瞪口呆,神情震惊!这个邪门的小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刚刚这番话意味着什么。他这是要牺牲自己,成全所有人吗。他,凭什么?殷忠正板着脸,环视了一眼满屋子沉甸甸的箱子,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间。他刚才一下来就闻到了血的味道!难道,老黄他.....殷忠正心情沉重,一时不敢再想下去。等他来到沈清寒跟前,沈清寒已经相继打开了两口木箱子。箱子内的一幕,顿时让迎上来的人,倒抽一口冷气。他一个大跨步上前,帮着沈清寒把剩下两个箱子全部打开了。浓郁的血腥味,再次扑面而来。刹那间,四名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人,映入两人视线。他们此刻正奄奄一息,横在箱子底部。其中鼻青脸肿,伤势最重的一人正是黄志勇,另外三人虽然面孔陌生,但也都穿着警服,这显然就是那三名来自临江市的刑警了。似乎是为了防止几人逃跑,他们的身体某些关键部位已经被人扭断了,骨头关节扭曲成诡异状,看得殷忠正瞬间红了眼。“妈的,劳资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殷忠正低吼着,爆发起了雷霆之怒!“这帮....畜生!!!”"他们怎么敢的!”殷忠正暴躁得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雄狮。他小心翼翼想扶起黄志勇,却又怕造成二次伤害。“老黄,老黄!!!”他焦急唤着,可惜箱子里的人没有半点回应。一旁的沈清寒拍了拍他,示意他将人放下。没想到,殷忠正却是霍然起身!“狗日的,劳资出去毙了他!”他红着眼,捡起地上的便携式冲锋枪,抬脚就要冲出去!沈清寒有些头疼,她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袖子!“干嘛,连你也拦着我?!”殷忠正满脸愤怒,回头朝着沈清寒低吼出声:“那些畜生不该杀吗?”沈清寒垂眸,在衣服口袋掏了掏,然后抬起左手。八颗浑圆饱满的颗粒状药丸,正安静躺在她手中。四颗红色的是止血散,四颗白色的是麻醉止疼药,她刚刚花费了80积分,从系统那里换来的。“救人要紧!”沈清寒右手比划了一下手语,然后就掰开黄志勇的嘴巴,把手中的一白一红两颗药丸,快速喂了进去。殷忠正哽住了,果然收回了脚步。他转身一脸狐疑的盯着沈清寒,生怕她给黄志勇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你刚才给老黄吃的什么?”他端着冲锋枪,眼神锐利而凶狠,语气中还带着责问。这让沈清寒有些不爽,不得不再次抬头看看了他一眼,眼神变得漠然又冷清。她这次没有回话,给黄志勇喂过药后,已经转而扶起另一名约莫三十几岁的刑警,掰开嘴唇,喂药,一气呵成。殷忠正见状,也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是反应过激了,“那个...你在这儿看着他们,我去把炸弹拆了!”他略微僵硬地开口道。这小子虽然邪乎了些,但是从上船以来,俩人一路配合,过关斩将,斩杀大部分杀手。他虽然不敢保证。自己对此人有多么了解。但是他敢打赌,这小子绝对不是血狂他们那类人!刚才是他多心了!殷忠正挠挠头,想道歉,但是又觉得跟个娘们似的婆婆妈妈不太好,只好转身准备去拆炸弹。沈清寒低头沉默地给四人喂药,这次没再拦他。殷忠正早年是从华国西北战区威名赫赫的炮兵某师退下来,转到地方入了警察系统一干就是几十年。这期间,他也一直致力于学习和研究华国乃至全球最顶尖的拆弹技术,有他在,或许真的能破解了当下的局面。沈清寒给四人喂过药,准备逐一将四人脖间,手腕,胸口等部位皮下的微型炸弹取出来。冰凉的军刀,在手中旋转一圈。噗呲——刀尖割破皮肉的声音,在空气中微微带出声响。在殷忠正看不到的地方,沈清寒举起手中泛着寒光的尖刀,一把对准了手下一名刑警的脖子!!!那场面看起来,真的像在制造什么骇人听闻的谋杀凶案一般!“卧槽,你干什么,劳资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猫在角落研究炸弹的殷忠正一回头,就看到了眼前惊悚的一幕。他浑身血液上涌,几乎是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