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点断绝父子关系。
他也不敢再说吃饭的事儿,毕竟现在这么多人都证实了他是“笠诗仙”干儿子的事实,况且干娘现在还要住在这里。
只要蹲守在这,就不信义父不露头。
于是,他便不再纠缠。
方儒却有些失落,他马上就要回京城了,不能像沈庸那样可以在这里耗着。
他一咬牙,从腰间解下祖传玉佩,双手奉上。
“老师,这是我方家的传家玉佩。老师若不肯收下学生的心意,学生宁愿一头撞死在这里。”
林欢气得嘴角直抽抽。
他才不信方儒会撞柱子。
按照他的脾气,下一句应该是“你特么爱死不死,少拿这个要挟老子”。
可现在好不容易树立了“笠诗仙”的人设,岂能因为一个方儒便毁了?
他伸手接过玉佩,“好,既然是你孝敬,为师收下便是。”
方儒嘴角微扬,旋即叩首,道:“此玉佩乃是方家信物。半年后,方家选立新家主,需要候选人与老师一同参与。若老师有空,便到京城助学生一臂之力。若老师被琐事缠身,便不必劳烦心神。学生愿意放弃家主之争。”
林欢:“……”
我!!!
草啊!
到底是读过书的人,满肚子都是弯弯绕。
搞了半天,我特么还被你给绕进去了?
要不是顶着“笠诗仙”的名头,老子现在就骂你个狗血淋头。
还特么想用道德绑架老子?
不过现在说那些也没用了。
要么就翻脸,直接撕烂“笠诗仙”的人设。
要么就……还是特么忍了吧。
反正半年之后的事儿,到时候就算我不去,又有谁知道?
他微微颔首道:“为师已然知晓。”
本以为含糊其辞糊弄过去之后就没事儿了,可没想到沈庸却急了,赶忙从水缸般的腰间拽下一块金镶玉的玉佩双手奉上。
“义父既然收了学生的玉佩,更要收下孩儿的心意啊。不能厚此薄彼!”
林欢嘴角不住地狂抽。
沈庸继续道:“此乃我沈家的传世宝玉。孩儿不为别的,只求将来再见义父之时也能有个凭证。”
林欢警惕问道:“呃……再无其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林欢现在可是担心这胖儿子突然又说要他拿这玉佩上门。
沈庸倒是没想那么多,只不过看到方儒送了,他觉得自己也不能差事儿。
“自是没有!”
林欢这才将那块刻着“沈”字的玉佩收好。
“行吧!既然是你的心意,为父便收下。后会有期!”
林欢刚走了两步,却又被两个人拦住。
他顿时觉得这一路比唐僧取经还难。
不就是想要去跟媳妇吃顿免费大餐吗?
你们至于这么严防死守吗?
取经路上妖精也没你们这么勤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