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水,柳绯烟的闺房内烛火摇曳,勾勒出两道缠绵的身影。叶天赐的呼吸灼热地喷洒在柳绯烟的颈侧,带着少年人的急切与刚刚重逢的渴望。柳绯烟娇躯轻颤,如雪的肌肤泛起动情的潮红,红唇中溢出细碎难耐的低吟,似羞似嗔。月光透过窗棂,窥见一室春色无边,只剩下彼此心跳与情动的低吟在这静谧的夜里发酵蔓延。……次日晌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映照出一片狼藉的旖旎。柳绯烟慵懒地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腰肢酸软得几乎无法动弹,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她转头看向叶天赐,狠狠在其腰侧拧了一把,声音中带着娇嗔:“臭小子……快把老娘给折腾死了,今日还叫老娘怎么炼丹?”叶天赐也醒了,心满意足地将她往怀里又抱紧了些,笑道:“炼不成丹就不炼呗,反正完整的丹方还没到手呢,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柳绯烟再次翻了个白眼:“臭小子……谁教你这么折腾人的?越学越坏了。”叶天赐一脸无辜的笑道:“徒儿这可都是跟师娘学来的,师娘忘了?《阴阳合和造化神功》,还是师娘让徒儿练的!”柳绯烟脸颊瞬时绯红,又羞又恼,抬手又要去掐其腰间软肉:“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不……”“小姐!”忽然此时,别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柳绯烟的娇嗔。柳绯烟一怔,迅速收敛神色:“小翠?我丫鬟。”叶天赐也是一怔,下意识的便要穿衣服下床。柳绯烟拍了他一下:“慌什么?院子里有禁制,她进不来。”“噢。”叶天赐撇撇嘴,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说来也是,这里毕竟是柳家,师娘的娘家……!柳绯烟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何事?”院外丫鬟的声音带着恭敬:“回小姐,老爷传话,说府里来了客人,请小姐移步前厅一同待客。”“客人?”柳绯烟眉头微皱。“知道了,我稍后便去。”她应了一声。待脚步声远去,瞥了叶天赐一眼,挣扎着起身:“日上三竿了,起床吧,待会你跟我一起去。”“我也跟师娘去?”叶天赐问。“去,怕什么?”柳绯烟一边更衣,一边利落道:“待会到了前厅,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新收的徒弟。其余的不必多言,我自会帮你说话。”她顿了顿,补充道:“记得把面具戴上。”“好。”叶天赐点头应下,穿戴整齐,将那副遮掩真容的鬼面具覆在脸上。柳绯烟也重新恢复了那副清冷中带着妩媚的姿态,只是眉眼间残留的一丝慵懒春意,为她平添了几分勾魂摄魄的风情。很快,两人一前一后步入柳府气势恢宏的前厅。刚踏入厅门,柳绯烟便感受到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来。厅内人头攒动,竟坐满了人。水烟城四大家族的家主悉数到场,四人身旁或坐或立,跟着四大家族的几位年轻公子哥。同父异母的弟弟柳云飞正站在主位旁,脸上带着一丝看好戏的阴鸷表情。主位上,坐着柳家家主柳渊,而他身边那位打扮得珠光宝气、风韵犹存的妇人,正是柳绯烟的小娘林氏。“呦,什么日子啊,来这么多客人?”柳绯烟娇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惊讶,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柳渊和林氏身上。柳渊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悦:“绯烟!今日是你小娘四十五岁寿宴,张吴李周四大家族都来为你小娘祝寿,这等大事,你难道都忘了吗?”柳绯烟故作恍然,随即掩唇发出一声轻飘飘的、带着明显讽意的笑:“哦!四十五岁寿宴?爹爹您恕罪,都怪女儿不好,女儿回来之后整日忙于丹道,还…还真给忘了呢!”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林氏,语气更加婉转:“不过这才四十多岁便大张旗鼓过寿的,女儿也还真是头一次见呢。”“女儿今年也三十过半了,再有个三五年的,是不是也能过寿了?”这话说得极其刺耳,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尴尬无比。叶天赐听了反倒是想笑的很,师娘还是这般伶牙俐齿,招招见血……!“你……怎么说话呢?”柳渊闻言更生气了。林氏保养得宜的脸上笑容僵住,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却又立刻换上一副大度温婉的表情,轻轻拉了拉柳渊的衣袖,声音柔和带着委屈:“老爷别生气,绯烟她还年轻,刚归家,性子直,无心之言罢了。这等小事,妾身不会放在心上的。今日贵客盈门,莫要为这点小事扫了大家的兴致。”她努力维持着端庄,但手指却微微蜷紧,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哼,越大越不像话了!”柳渊重重哼了一声,显然对柳绯烟的态度极为不满,但碍于宾客在场,也不好深究。这时,坐在下首的张家家主张照凌,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