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纪鹤雪一边说,一边想来替路玥系安全带。“啪!”他的手再度被拍开。路玥非常警惕地往后退:“我自己来。”纪鹤雪的嗓音还略带沙哑:“我只是,想帮你。”“你刚才也想帮我。”路玥自己扣好安全带,才讽刺地道,“只是没经过我的同意。”她现在总恢复了点精神。让她不高兴的是,她那时候踢了好几下,都没能把纪鹤雪踢开。对方的手臂力气大得像铁钳,和他清瘦的身型完全不符。……难道,世界上只有她一个弱鸡吗?她不要啊!被强制爱的时候她会昏过去的!路玥打了个寒颤。而她的反应,显然让纪鹤雪误会了。他一边启动车辆,一边再次道歉:“抱歉,我当时太过分了。你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原谅我?”说着抱歉,他的眸底没有丝毫悔意。这样的占有欲是越界的,他清楚。但在得知电话那头是谢修煜之后,今晚一桩桩一件件积累起来的嫉妒全然支配了他的理智。让路玥即使是在和别的男人说话时,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现在对方的怒火,也在他的预计之中。而且……纪鹤雪很轻地咽了口唾沫。“你还不高兴的话,可以继续打我,直到你满意为止。”给你爽到了是吧?路玥懒得理:“专心开车。”这话也就敢对着她说了,敢和唐可说不?一巴掌扇出几米外。纪鹤乖乖地“嗯”了声。他看起来又很听话了。和刚才强势掰开腿,做出那样大胆的事的人截然不同。靠,好会装。路玥觉得自己上的不是贵族学院,而是影视学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演技所在。只有她,单纯又无辜,弱小又可怜。像进城打工的老鼠,跟着表叔介绍的好工作来了,结果发现是老鼠药测试员。因为路玥的警告,一直到送她到了目的地,两人都没再说话。车辆停稳。路玥定位的地方,是一家离学院不远的旅馆。她要进去卸妆换完衣服再回宿舍。最好再去操场跑几圈,免得回去撞上谢修煜。其实她说的话还是有漏洞的。就她的体能,跑八百米都喘不上气,帮人跑一公里纯属找死行为。等到车在旅馆门口停稳,纪鹤雪才再度开口:“我想清楚了,我刚才做错的事,是没有顾及你在打电话,让你险些被发现异常。”他语调平稳得像在念检讨。“所以,你为什么要装作男生,还是不可以告诉我吗?”在他坦诚之后。在他愿意将路玥要的一切都奉献之后。路玥解开安全带。“不可以哦,今天的账还没和你算。”她似乎是笑了下,“下次再做这样的事,我也可以考虑去找其他人陪我。”纪鹤雪捏紧了方向盘。他舌尖还残留着浅淡的腥味,那阴暗愿望达成的兴奋尚未褪去,就被她这样的态度在心口压出刺痛感。“我只是……”他只是。太嫉妒了。嫉妒那些人可以同她朝夕相处,可以得到她的用心,可以光明正大地陪在她的身边。“好了。”路玥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我只在乎你怎么做。”她懂。不就是“你现在还只是小生,老子不动你,一旦发现你在别的江湖悠悠,老子立马要了你”的翻版吗?男人这该死的占有欲啊。一旦有了旁人刺激,就很容易发疯。“……我知道了。”纪鹤雪敛眸,缓缓道。“乖。”路玥弯起眸,指甲与银链相撞,微微震颤着,“我的相信很珍贵,别辜负了。”他们同为命运的棋子,对方的态度让她觉得可以交付少许信任。但这样的事如果发生第二次,她会立刻收回对纪鹤雪的特殊。她很擅长分别。纪鹤雪抿起唇。没有应答。他黑白分明的眸底泛起潮气,让人窥不透他是否真的会依言照做。空气中还混杂着微妙的甜香,方才亲密得过分的两人却在此刻各怀心思。……“咔哒。”钥匙被丢在桌上,谢修煜带着从酒吧染上的烟酒气味,漫不经心地走过客厅。完全无视了桌旁坐着的中年男人。“你这是从哪鬼混回来?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中年男人,也就是谢修煜的父亲谢伟康一拍桌子,那因为常年紧缩眉头而在额间刻下的深痕越发明显吗,发怒的模样威严十足。即使坐着,他的腰背也挺得笔直,仿佛随时准备下达命令。可惜,谢修煜对他的威严免疫。“是啊。在你肚子里。”谢伟康一愣,随后更加生气。“又是这样!你真是……真是……咳咳!咳!”他猛烈地咳嗽起来。谢修煜停下脚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