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争宠护崽(1 / 2)

第二天,京城漕运码头就炸了。

最大的船行“四海通”正对面,新开了一家叫“仁和行”的铺子,门口一张“慈幼局”署名的招工告示,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

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但凡是流民、孤儿,都能来做工。

不但管饭,一天还给三十文工钱。

三十文!

这价钱,比码头上黑市的工价,翻了一倍都不止!

消息一传开,整个码头的苦力、流民,眼都红了,疯了似的往这边涌。

人堆里,一个老流民常年泡在潮气里,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云知夏挤过去,蹲下身,从针包里摸出一根银针,在那老头虎口上轻轻扎了一下。

老头的咳嗽声,立马平顺了大半。

她塞过去一包草药:“紫苏叶陈皮,针只能管一时。回去拿三片姜煮水喝,去寒快。”

旁边,一个小娃碰了发霉的东西,胳膊上起了一片红疙瘩。

云知夏又从袖子里掏出个小药膏,仔细给他抹上:“这个能消疹子,明天再抹一次就行。小暖,帮娘把药膏分给其他长疹子的弟弟妹妹。”

云小墨在另一边支着锅,教流民们煮金银花水,手指尖不小心沾了些药汁。

云小暖立马从兜里掏出块娘亲绣的小太阳帕子,踮着脚帮他擦手。

“哥哥,手脏脏!”

云小墨耳根子有点热,反手塞了颗刚剥好的薄荷糖到她嘴里。

“吃你的,别捣乱,水快糊了。”

就在这时,几条汉子粗暴地推开人群。

是“四海通”的管事王顺。

“哪来的野鸡行,敢在爷爷地盘上撒野!”

他话音刚落,云小暖就歪着脑袋,奶声奶气地学着码头上粗汉子说话,声音不大,偏偏周围的人都听见了:“王顺那狗东西又来克扣工钱!要是仁和行真给三十文,老子天天来!”

她说完自己先咯咯笑起来:“娘亲,他们都想跟我们干活呢!”

王顺那张脸,噌地一下就黑了。

他刚想发火,眼角余光却扫到不远处,几个腰板笔直的汉子正冷冰冰地看着他。

是靖王府的亲卫。

云知夏端着药碗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萧珏……

他竟然派了人来。

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市,他也是这样,一句话不说就把她护在身后。

心口好像有温水淌过,一丝丝地往四肢百骸里钻。

可那点暖意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掐灭。

他是为了小墨,跟她云知夏有什么关系。

王顺心里的火气顿时灭了一半,还想放几句狠话撑场面,结果又瞥见另一头,几个京兆府的官差正慢悠悠地晃过来。

他满肚子的邪火彻底熄了,只能撂下一句“你们等着”,灰溜溜地带人跑了。

入夜,百草堂。

萧珏送来的那座京城沙盘,摆在了堂屋正中。

云小墨的手指在算盘上拨得飞快,噼啪声停下时,他抬起头,小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亮得吓人。

“娘亲,京城市面上的麻袋总共八千个,我们收了七千五百个,剩下五百个全在四海通的库房里。他们一次运盐就要用两千个,后天那趟船,麻袋肯定不够!”

他的小手指,笃笃地点在沙盘上“四海通”那三个字上。

“漕运最赚钱的不是明面上的货,是私盐。咱们要做的,就是釜底抽薪。”

云小暖立刻凑过来,仰着小脸补充:“娘亲,码头的叔叔伯伯们心里说,四海通的船底都是空的,敲起来声音不对。他们还说,每次运盐回来,船上的麻袋都又湿又沉,一股子咸腥的霉味。”

云小墨听完,算盘又拨了几下,眼里闪着光。

“娘亲,小暖说叔叔们怕麻袋的霉味,我们得在仁和行多备些金银花水。慕容叔叔说过,金银花能防风寒,这样叔叔伯伯们才更想帮我们。”

一个计划,在三言两语间,已然成型。

云知夏看着两个孩子,声音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小墨现在教弟弟妹妹们认字,还用着慕容公子送的炭笔。可孩子们连本课本都没有,小暖昨天还问我,娘亲,什么是《千字文》……这几天光盯着四海通,我实在顾不上他们。”

话音刚落,萧珏眉头就拧了起来。

“本王让王府书坊连夜印三十套《千字文》,明天就送来!再调两个蒙学先生过去,专门在慈幼局教书!”

顾晏尘跟着开口:“我让京兆府去协调书院,每月送一批儿童绘本过去,都是小暖喜欢的那种‘画故事’。小墨教字的时候能用上,孩子们学得快。”

慕容熙“啪”地一下合上扇子。

“我让人打三十套新书桌,照着孩子们的身高来做,小墨不用再蹲在地上写字了!”

接下来三天,仁和行用高出市价一大截的价钱,疯了似的扫空了城里所有的粗布和麻袋。

一个消息,也在码头的力工和乞丐堆里悄悄传开了。

四海通后院,管事王顺急得团团转,最后听了总管家的馊主意,咬牙决定把库里那些又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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