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密信(1 / 2)

云知夏用温热的茶水蒸汽小心翼翼地熏蒸着信纸,一行行字迹逐渐显现。

然而,就在最关键的几个字即将清晰时,院门外传来了三阵几乎同时响起的、轻重各异的叩门声。

萧珏、顾晏尘、慕容熙三人,竟又不约而同地深夜到访。

萧珏的理由是“夜巡路过,看看孩子们睡得安不安稳”。

顾晏尘的借口是“京兆府有新案卷,顺路送来给你参考”。

慕容熙则摇着扇子,笑得理直气壮:

“我就是想我的宝贝干儿子干女儿了,不行吗?”

云知夏看着眼前三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心中无奈,只能将他们请进内堂。

三人的目光立刻被桌上那张显现出字迹的密信所吸引。

信纸的边缘被反复折叠得已经起了毛边,字迹深浅不一,开头的字迹还算工整,越到后面越是潦草,显然写信人孙承当时情况极为紧张。

墨水的颜色也有些奇怪,带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像是用兵器临时刮下的墨块所写。

信中详细记录了太子谋逆案当晚的真相:太子妃为保住刚刚诞下的女婴(即失踪的小郡主),用一枚假的凤血玉佩吸引追兵,命孙承带着真正的玉佩和襁褓中的小郡主从密道逃离,前往神农谷寻求云芷的庇护。

信中还提到,小郡主天生异禀,眉心有一点朱砂痣,这几个字被写信人反复圈了好几圈,旁边还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竟和小墨的画风有几分相似。

看完密信,萧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一把按住信纸,盯着云知夏,语气霸道:

“此事干系重大,从现在起,由本王接手。你和孩子,不准再插手!”

顾晏尘则皱起了眉,冷静地反驳:

“王爷,此案已非私仇,而是国之要案。所有证物都应由京兆府封存,按律法程序调查,您无权干涉。”

慕容熙“唰”地合上扇子,轻笑道:

“两位大人争什么?这信是知夏和孩子们凭本事拿到的,‘所有权’和‘解释权’自然归她们。我们顶多算是‘顾问’。知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需要什么帮助,钱、人、还是情报,你开口,我马上办!”

三人的争论,从案件本身,迅速升级为争夺在云知夏心中的“第一顺位”和“话语权”。

被吵醒的云小墨揉着眼睛走出房间,睫毛上还挂着困出来的泪珠。

他看到桌上的争执,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自己的衣兜里翻出一堆小积木,在桌上摆起了密道的路线。

他一边摆一边嘟囔:

“这么吵,不如我来画图——孙承叔叔从东宫密道逃出来,要去神农谷,走‘一线天’峡谷最快,那里能躲开追兵!”

他画舆图时,炭笔头不小心蹭黑了手背,他自己没察觉,打哈欠时,眼泪汪汪的,更像只没睡醒的小猫了。

云小暖也凑了过来,她闻了闻舆图上“一线天”的标记,突然夸张地打了个大喷嚏,小鼻子瞬间就红了。

“哥哥,”她指着那个标记,小声说,“这个地方有很浓的锈铁味,还有干掉的血的味道,像上次看到柳钰哥哥身上的伤口!”

t她似乎被这股想象中的气味吓到了,下意识地攥紧了旁边慕容熙的衣角,仰着小脸,可怜巴巴地说:

“慕容叔叔,闻着好怕,要糖糖压惊~”

她的小绣花鞋不小心踩歪了舆图的边角,又慌忙伸出小手,笨拙地想把褶皱抚平:

“哎呀,弄坏了!”

云小墨看到妹妹害怕,立刻停止了画图,伸出蹭黑了的小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

“不怕,有哥哥在。”

云知夏听着孩子们的对话,心中已有了决断。

她看向三人:

“密信只是第一步。孙承既然留下了这封信,就一定会在那个造纸坊里,留下更多指向‘一线天’的线索。今晚,我要夜探造纸坊。”

“我跟你去!”

萧珏想也不想地开口。

“不行,你目标太大。”

云知夏直接拒绝。

她指尖轻轻碰了碰萧珏的袖口,他袖口上不小心沾了小墨手上的墨渍,压低声音,用气声说:

“王爷,孩子们怕黑,你多盯着点,别让他们做噩梦。”

她转向顾晏尘,接过他递来的京郊布防图时,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指腹,那微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跳。

“辛苦你布控,别让兄弟们暴露了。”

最后,她看向慕容熙,闻到他扇子上那股熟悉的薄荷香,想起了之前他给小暖的软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你的人扮更夫可别偷懒,小暖说上次就看见有个更夫躲在墙角睡觉呢。”

被留下“看孩子”的萧珏,脸色黑得像锅底。

但他看着云知夏那不容置喙的眼神,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

云知夏等人离开后,萧珏一个人坐在内堂,看着熟睡的小暖不老实地踢开了被子,露出了一双小脚丫。

他笨拙地伸出手,想帮她掖好被角,指尖刚碰到柔软的被边,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来,生怕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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