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升起任何波澜。
他眉头微皱,压下心中的不满,
“春月道友,那方逸不过下品道基,如今虽开辟青元坊市,但不过一时风光。
日后莫说凝结真丹,享五百载寿元。即使凝结假丹,对方逸而言,亦是遥不可及.
若是道友可襄助与我,待我凝丹之后,亦是可助道友修为再进一步.”
春月上人眸中闪过一丝厌烦之色。
这数年,九曲一脉夏正白与夏正轩的斗争愈发激烈。
风灵仙城中真人级别的修士束手旁观,自身筑基八层修士,又执掌揽月楼。
无论是夏正白、亦是夏正轩,都有意拉拢自身。
“夏道兄所言,妾身会好生考虑。”
手中紫光鸳鸯扇晃动,春月上人念着方逸的传音,客套几句,虚与委蛇一番。
就莲步轻摇,转身离去。
待春月上人走远,夏正白挥退身后的童仆,面色一沉。
“仗着背靠方逸,这贱婢不知好歹。
待我凝结真丹,定要将你擒拿至方逸身前,看他是否敢这般放肆。
寒灵秘境事了,区区一下品道基,有何张狂之处.”
一旬后。
溯渡山,大渡古城,厚实城墙上坑坑洼洼,遍布血迹。
一只湛蓝云鹤挥动双翼,停留在一处亭台楼阁,灵气氤氲的洞府之外。
“唳!”
一层碧色法禁,化作光膜倒扣而下,将传音云鹤拦下。
“啪!啪!啪!”
禁制之下,刺耳的鞭挞之声回荡。
一位身穿青铜战甲,虎背狼腰的筑基修士,手持带着倒刺的长鞭,调教着三十余位练气后期的玄阳山外门弟子。
“啪!”
漆黑鞭影挥下,一位匍匐在地的青年修士,身形修长,肌肉紧实。
一道道深可见骨的鞭痕浮现,一丝丝鲜血逸散而出。
“陈十七,练气八层,今年修行进境最为缓慢,罚透骨鞭三十。
你可服罪?”
季宏面色狠厉,筑基初期的气势覆压而下。
“十七服罪,是十七修行懈怠。”
陈十七强忍痛意,压下眸中的恨意,恭敬拜服。
‘主子爷闭关,你这狗东西这般嚣张。
待我铸就道基季宏你我来日方长!!’
季宏似未发现的陈十七眸中的恨意,似发现了又未在意。
碧水泊一战,阎有台麾下筑基修士,尽数陨落,只余因刚铸就道基,留守洞府的他。
仗着阎有台的威势,声势正隆,即使筑基后期的大修士,亦是要给他几分薄面。
季宏望向三十余位,跪伏在地的炼气修士,面色浮现出一丝迷醉之色。
权利的滋味,真是分外迷人。
这跪伏在地的炼气修士,有数位出身不凡,乃是筑基中期上人的嫡系后辈。
两年前还仪仗靠山,不将自身这勉强筑基的修士,放在眼中。
但如今.
“啪!”
季宏手中长鞭挥舞,落在一身穿蓝色丝绸法袍,面如冠玉的修士身上。
“楚镶,练气九层,不一心铸就道基,为主子爷效力。
竟在青楼楚馆厮混,道心不坚,罚你三十透骨鞭。”
见楚镶敢怒不敢言,阎有台虽行事随心,但只要麾下修士完成指令,并不会过于苛责。
分明是这季宏公权私用。
‘这畜生,叔父在时,如同老狗一般,讨好于我
叔父陨落在碧水泊,这畜生就这般翻脸不认人’
季宏冷笑一声,手中的长鞭愈发用力。
“怎么,楚镶你敢反抗主子爷的规矩?”
“楚镶不敢!”
“不敢最好。”
“啪!”
长鞭落下,数息间,就将不敢反抗,收敛法力的楚镶,抽打的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你等不过是玄阳山外门弟子,灵根资质一般。
能修行至练气后期,已然得了主子爷的天大恩德。
碧水泊一战,如今主子爷麾下的二阶玄阳卫缺位。
你等定要好好修行,以报恩德!”
“我等定然铭记主子恩德!以死相报!”
宏大的呐喊声响起,一位位练气修士面色潮红,语言感激。
对是不时落在身上的鞭挞,不敢在意。
季宏见此颇为满意,指尖一点,一道火星落下。
一口青铜大鼎中,特质养神香点燃,袅袅轻烟,滋养这诸多练气修士神魂。
“这二阶下品养神香,最善补益神魂。
好生修行,早日筑基,莫要枉费主子爷恩德!”
“唳!”
传音云鹤的声响,不断回荡。
“又是这般修士不知好歹,来求见老爷,为求一卦?
老爷早就闭门谢客。”
季宏眉头微皱,将黝黑长鞭挂在腰身,一道火球打出,就要将云鹤驱赶。
‘老爷碧水泊一战后,心情不佳,闭关修行疗伤,早有交代。
这等传音云鹤不用理会,省得坏了老爷心情。’
“轰!”
橘色的火球爆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