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一击。
上百颗雷珠落下,爆裂之声,亭台倒塌声,修士惨叫之声不断。
不过数息,风灵仙城上百亭台楼阁,水榭洞府,被轰成粉碎。
仙城之中的筑基上人,并非无法拦下二阶雷珠。
只是在一尊结丹真人眼皮底下,无人敢于动手。
各方筑基上人,最多壮着胆子,催动法器,庇护楼中修士,从雷珠下逃出。
‘这就是金丹无漏的真人吗?好精纯的法力,好绵长的气脉”
方逸聚精会神,感受着张恒一法力刚有所消耗,周身青色灵光转动,数息间,就已然恢复。
“即使木灵根修士气脉相对悠长,也无这般如延绵坚韧的气脉。
我前世凝结上等真丹,若是遇上操纵这宝舟的张恒一,同修为之下亦不是对手.’
数息后,四道灵光再次升起。
望着大空震云舟周旁,再次升起的数千雷珠。
仙城中一道道璀璨青辉冲天而起,密密麻麻的阵道法禁显化。
渺渺微风吹拂,三两息间,风势渐大,如同一柄柄刮骨刀,精准劈落雷珠。
“三阶下品裂风阵?”
张恒一剑眉微皱,大袖一挥,一柄青色玉尺浮现。
玉尺上苍劲木纹宛若年轮,吞吐灵光,两道宝禁流转。
凝结金丹后,玄苍木灵尺这件顺手法器,被张恒一熔炼一节三阶碧竹木,祭炼至下品法宝。
木尺拍落,一道翡翠般的尺影浮现。
“啪!”
阵法崩裂,一道道裂纹在三阶裂风阵上蔓延。
眨眼间,阵法震动,似乎承受不住玄苍木灵尺轰击,阵法欲要崩裂开。
“这张恒一,怎会如此之强?”
阁楼废墟之中,离尘子吞服一枚丹药,惨白的面色恢复一丝红润。
神识勾连武厉、林觉、梁渠三人,快速传音道。
“诸位道友,我等联手,先稳住这三阶裂风阵。
否则,若是再让张恒一继续这般下去,这风灵仙城,就要被轰成一片废墟。
九曲道兄三百年心血,就要灰飞烟灭。”
“他敢!”
林觉面色阴郁,望着空中不落坠落的雷珠与拍落的尺影。
他亦是不敢怠慢,从袖中取出一块阵法令牌,灌注法力,全力稳固阵法。
同时,四人在快速商议对策。
“离尘子,这就是你所言的无有靠山,可以欺压的修士?
如今这般,是一位没有靠山的筑基修士,能造成的结果?”
握着赤色大斧的双手筋骨酸软,武厉面色阴郁,望了一眼,剑眉星目的方逸。
梁渠亦是帮腔道。“离尘子,若非你我相识两百年,我都以为你是碧水阁派来的卧底。
挑动我九曲一脉与玄阳山矛盾。为碧水阁火中取栗.”
离尘子亦是面露无奈。
“数十年前被派至仙城之中,经营青芝楼。
这开辟青元坊市的方逸,分明不是玄阳山核心真传。
老夫不过是想遵循旧例,每二三十年,寻一个大派,背景寻常的筑基上人开刀。
以一位大派筑基上人地位,震慑一二诸派修士。
未曾想,方逸竟有如此靠山!”
离尘子亦是面色发苦。
他确实以大欺小,以假丹真人之尊,欺压方逸这位青元坊市之主。
强行带回宋云朗与焦源二人,还毁去青元坊市的多宝阁与碧竹轩。
但以大欺小。
亦是要有长辈靠山,互相震慑,才有此规矩。
这方逸师尊萧长策早已坐化,即使未坐化,亦不过是一位筑基后期修士。
至于黄广胜这位结丹师祖。
总不可能,为了一位隔了一辈的筑基上人,吃了些亏,就来风灵仙城大打出手。
方逸只是青元坊市被毁,还留着一条性命,最多狼狈些,抛弃基业,逃回玄阳山。
“轰!”
玉尺劈落,裂风阵被化作一个十余丈的口子,雷珠顺着口子落下。
仙城雷光四溢,又有数间洞府被炸为废墟。
离尘子鬓角见汗,已然全力鼓催法力。
但在大空震云舟数百雷珠的轰击下,裂风阵所化的风幕,愈发稀薄。
“我多般谋划,怎会是如此结果!”
他心中苦涩。
对方逸出手前立威,他行事谨慎,做了多重准备。
筑基后期大修士,又非结丹种子,无有靠山。
恰好用以警告玄阳山、碧水阁、天刀坞等门派,这风灵仙城地界,以九曲一脉为尊。
即使黄广胜这位真丹真人来此,他联合武厉、林觉、梁渠三位好友,亦是不惧。
黄广胜即使强,以过往信息来看,至多比九寒真人强上一些。
并非无法对抗。
大空震云舟上,紫雷轰鸣,赤炎萦绕。
张恒一即使同时全力催动两件法宝,攻打三阶阵法,亦是颇为悠闲。
还有空闲,将方逸唤至身前,逗弄他怀中的银白小兽。
“方师侄,你这只戊土豚血脉变异之下,竟会对阵法之道,有这般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