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舍了性命,拉他下水。”
“啧,我至今还记得恒一师弟,难以置信的面色。
他不过欲要敲打一二,我上来就搏命?”
“哈哈,如今看来是老夫眼光不差。
方逸你搅动大云风云,先算溯度山,再败萧砚、阎有台,堪称一时天骄。
论斗法,老夫之前不是张恒一对手,如今看来,也不是方逸你对手。
不过这条老命在,无论你与张恒一何人不讲规矩,想要同门相残?
那就莫要怪我这不要脸面的老头,一视同仁,以性命相威胁,拖你们下水。”
萧长策眸中决绝。
这是黄广胜的选择,亦是他的决然。
“赤眉子凝婴在即,无论是你,亦或是张恒一。一旦弑杀同门师兄,击杀传道尊师,那后果
嘿,我玄阳山虽邪性了些,但终究不是魔道。
残害师尊、诛杀同门师兄之辈,不可能获得元婴真君扶持。”
“我之意在掌门大位,恒一师兄不招惹我,我亦是不会惹是生非。”
方逸压下杂思,心中泛起一丝敬意,旋即开口允诺道。
他之目标,本就是以阎有台,拖白骨门下水。
至于张恒一?
结丹六层手持大空震云舟的木道金丹,也非如今能他能对付。
“如此最好。”
似听出方逸口中诚意,萧长策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话已然说道这般明白,之后无论谁出手,就莫怪他不顾性命。
他虽斗法不及二人,但作为玄阳山祖师堂嫡传真人,性命还是有些价值。
张恒一、方逸都是祖师堂中希望,可广大道统,但若是自相残杀,就太过可笑。
“疾!”
方逸指尖一点,水光凝聚,化作一面摄影留形古镜。
萧长策探过头来,低声喃喃道。“呜,这阎有台确实棘手。
方逸,你那杆造化幡欲要进阶上品法宝,无论走相生相克的路子,还是攒簇五行的行当,都需要水属灵物吧?”
虽是疑问,但萧长策却是心中肯定。
祖师堂一脉最大的底蕴,终究是传承千年的大空镇云舟。
若非看出那杆造化幡有望上品法宝,他亦不会这般快开诚布公。
“师尊曾言,云合岛中有一口珍稀灵泉,用以滋养白洋泽的三阶蚌场。
且每三百年孕育一份三阶上品妙空真水。
算算时日,就是这十年内,灵泉真水就可出世”
萧长策眸中幽幽。
“我五极峰一脉后继有人,无论是李衡,还是秦羽,都有望凝丹。
再有一件上品法宝,足以镇压底蕴,为祖师堂另开一条支脉。
如此,我就能彻底安心。”
“衡儿铸就上品道基也就罢了,师尊知晓羽儿根底?”方逸开口道。
“嘿,如何不知?
他那件碧水青莲旗能进阶法宝,可少不得我暗中相助。”
萧长策取出一尊青赤色莲台,面带得意。
“当年方逸你五十岁铸就道基,我舍了两瓣青炎宝莲莲叶与你祭炼本命之宝。
后莲台被我祭炼成防御之宝,余出一节三阶莲藕,就赠与秦羽。
一莲三分,莲台、莲叶、莲藕,这也是我这一脉象征了。
不得不说,机缘之前秦羽那谨慎的小模样,与你结丹前真是一般无二。”
“原来如此,弟子代羽儿,谢过师尊赐宝。”
方逸轻笑,自家这师尊真是将道统传承,看重超过一切。
“这和你方逸无关。
秦羽是我徒孙,他资质上佳,有望结丹,但终究比不得衡儿上品道基。
我这做师祖的能搭把手,自会搭把手。
丹品高上一分,日后修行就能顺畅一分,少吃些苦头。”
萧长策摆摆手,浑不在意。
“莫说这些小事,方逸你好生算计阎有台,将云和岛中真水弄到手。
这方是正事!
阎有台可非等闲之辈,莫要因胜了他一次,就妄自尊大。”
“师尊且放心,结丹三层的三阶中品天机师,哪位修士敢于短视?”
方逸微微颔首,云和岛中竟还有意外之喜。
妙空真水他势在必得。
墟界枯荣幡炼入戊元壤之后,本质有所拔升,再有三阶上品真水襄助.
五行齐备水、土之道,距离三行演化洞天福地小循环,只有一步之遥。
玄天灵藤品阶过高,至少要三阶福地成就,方可初步炼入幡中。
但借取玄天气机,加持他手中三阶的灵植、宝药,亦可镇压木行。
木、水、土,三行齐备,枯荣小洞天已可初步成就小循环,发挥洞天之宝部分妙用。
方逸眸中精光流转,阎有台却非易于之辈,
他要的可不止是一份三阶灵泉,还欲要以阎有台的性命,引白骨门入瓮。
云合岛上,湛蓝灵光如潮,流转之间,如碗盖般倒扣而下。
玉芝真人一席杏黄蝶纹裙,背着青竹药篓,指尖一点紫金药气袅袅升起。
药气一分为八,滋养受创的假丹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