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城北门,午时。
城外沃沮胡人,大营中擂鼓之声,响彻天际。
一队队沃沮胡人出营列阵。
乃猜纵马上前,瞧着面前的城池。
“这朝鲜城倒是修得挺高大的嘛!”
“像极了俺们老家的羊圈!”
一众头领闻言,皆是猖狂大笑!
扎合更是拍马屁道。
“二兄!”
“说的是!”
“那些汉人如同羊群里的羔羊,等着我们前去抓呢!”
乃猜斜视一眼。
“你个废物!”
“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被人赶走的!”
“没用的东西!”
扎合闻言,不敢反驳,只得低眉顺眼,以示恭敬。
一众大小头领,只得强忍笑意,看着这兄弟二人。
乃猜见状,也失了再骂的兴致。
遂下令道。
“扎合你部两千人攻城!”
扎合只得打马下去,安排部众。
片刻后,2000沃沮人扛着云梯、推着冲车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楼上,韩当站立在此。
看着远方杀来的2000沃沮人。
传令下去!
“趁敌军填护城河之际,弓箭手攒射!”
“尽量做到伤而不亡!”
沃沮人行至护城河旁,只得先行填沟。
城墙上的弓箭手趁机攒射。
沃沮人举弓还击,奈何朝鲜城城墙高约十丈,其弓箭仰射之下,早已失了准头。
一时间,城下的沃沮人伤亡不小。
不少人准备掉头返回。
可那乃猜所部的督战骑兵,已至。
胆敢回头者,无不做了刀下亡魂。
约摸半个时辰后,护城河已被其填了一段。
剩余沃沮人连忙朝着城门处进发。
八架云梯,五辆冲车,在沃沮人掩护下直奔城墙。
一架云梯,率先靠上城墙。
数十名沃沮人,口衔着兵刃,奋力向上攀爬!
韩当见状,大声呼喝道。
“擂石准备!”
眼看,沃沮人已攀爬一半,一块巨石迎头落下。
直砸的一众胡人,天昏地暗。
此时,一辆冲车已然靠近城门。
十余胡人奋力推动撞木,轰击城门。
可是不论其如何轰击,城门已然巍然不动。
韩当冷笑道。
“四处城门,皆用巨石封住。”
“尔等胡狗,慢慢撞去吧!”
“弓箭手集中射杀城门处敌军!”
一时间城门处,箭如雨下!
沃沮人惨叫声不断。
这北城门外,当真成了修罗场。
一地残肢断臂。
肝脑涂地亦不为过。
“将军!”
“又有三架云梯搭了上来!”
韩当听闻军士来报。
连忙飞奔过去,大喊道。
“快用狼牙拍!”
只见一城墙之上,一厚木板上镶嵌着不少铁刃,高高落下。
一众胡人无不胆寒,纷纷跌落城墙。
韩当连忙喊道。
“快用擂石,砸断云梯!”
数十名黄巾军,纷纷抱起城墙上提前准备好的擂石,朝着云梯砸去。
“夸......次”
一架云梯段成两截,轰然倒地。
城外。
扎合眼见自家部众即将损伤殆尽。
遂看着乃猜,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小声开口道。
“二兄!”
“是不是派些大兄的旧部上去试试?”
乃猜回过头,看了看扎合。
“传令!”
“换人攻城!”
“查图部2000人攻城!”
传令兵打马飞奔至查图部阵中。
“大王有令!”
“查图部2000人攻城!”
查图部首领木泽,紧握双拳,无奈应道。
“查图部得令!”
2000查图沃沮人,迈着悲壮的步伐,向城墙处进发。
前番攻城的扎合所部,听闻自己可以撤退,顿时人群中发出一阵高呼。
韩当见城下的胡人,不断高呼。
一时不知所以。
心想:这帮胡狗咋的了,这是!莫不是死伤过多,都失心疯了不成!
扎合部残余的千余人,朝着本阵一路狂奔,像极了草原上被狼撵的兔子。
城头守军,刚松了口气。
就见又有约2000胡人,杀向城墙。
韩当连忙高呼道。
“全军戒备!”
转过头对亲军道。
“速去传令!”
“命东门调200人过来!”
“快!”
查图部的胡人,因大王子夺位失败,已沦为了沃沮人的敢死营。
此刻正是满腔悲愤,无处发泄之时。
攻城之时,更是喊叫连连,如同野兽一般。
城门楼处,韩当明显发现城下的胡人,与之前的有所不同。
精锐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