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卫东的罪证一件件摊在军事法庭上,尸骨未寒,他们就去想过户她的房子。
也是顾砚舟替她出得起恶气。
当时她只当是恶有恶报,直到看到这个男人跪在她荒草丛生的坟前,说着,“我来晚了。”
现在想来。
前世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突然串联成线,她买菜被小混混纠缠时,是顾砚舟恰好路过。
她被陈卫东当众羞辱后,是顾砚舟在党委会上提出加强军人家庭建设的提案,甚至在她肺炎初期。
在卫生院曾收到过匿名捐赠的进口药。
顾砚舟快速翻阅了几页,眼神越发凝重,“证据有效,沈知微同志,请随我去军纪委做详细笔录。”
他随即下令,“陈卫东,李曼,即刻隔离审查。”
“顾代表!她是诬告!她就是太爱我!”陈卫东还想挣扎,却被两名上前的警卫架住胳膊,整个人软瘫下去,再无往日威风。
李曼更是被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哭花了妆容。
沈知微看着这对狗男女的狼狈相,胸口那憋了两辈子的恶气,终于狠狠吐了出来。
朝着陈卫东被拖走的背影,狠狠骂了嘴,“我!爱谁都不会爱你。”
顾砚舟站在她身侧,眉眼凝了一瞬。
走出礼堂,春风拂面。
宣传栏上,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标语鲜红醒目。
沈知微看着自行车棚里那辆父亲送给自己的结婚礼物,那辆陪她吃尽苦头的二八大杠,又看向旁边那辆军绿色吉普车。
恍如隔世。
“上车吧,我送你去纪委大楼。”顾砚舟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沈知微抬头,撞入他深邃的眼眸。
眼眸中不再是纯粹的公事公办,而是带着她前世都没看懂的情绪。
顾砚舟顿了顿,声音低沉,“离婚报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指导你怎么写。”
他停顿了一下,眼眸坚定地看着她,“如果你担心离婚后生活无依,或者怕流言蜚语,沈知微同志。”
“我…我可以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