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道:“确实如此。”
吴祯面色难看,清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都怪奴婢。奴婢看秋宜腿软站不稳,这才扶着她,没想到让她误会。奴婢应当以二小姐为重,不该让小姐一个人扶着二小姐,请夫人责罚。”
卫长越环顾四周,“你这院中就你们两人吗?”
卫又璃说:“有两个看门的。还有两个洒扫的,被我派去厨房拿糕点了。”
“这人也太少了。”
侯府的小姐,怎么能连四大贴身婢女都没有。
“确实不像话。”卫勋警告的目光看向吴祯,如今外面都盯着侯府,若是这事传出去侯府又得担上一个苛待的罪名。
吴祯恶狠狠地盯着卫又璃,“明日让牙人上门,你自己挑几个婢女。”
“多谢母亲!”卫又璃躬身行礼,转头又去关心卫巧言的额头。
她的手高高抬起,衣袖也随之滑落。
手臂上缠着一圈圈的绷带,甚至还有些许血渗透出来的红点。
“又璃,你受伤了?”卫长越很快反应过来,满脸不赞同道,“这是你抄写经书时划的伤口?你在寒山本就受了寒,又放这么多血,简直是胡闹!”
卫又璃连忙把衣袖拉下来,“我无碍的。”
看着卫巧言愤愤的模样,心中觉得痛快。
这招数确实好用,她笑纳了。
比起卫巧言的磕磕碰碰,卫又璃这可是实打实的伤口,且还是为了卫巧言而伤的。
他们没脸再追究下去,默契地闭上了嘴。
场面一下僵了起来,卫长越主动开口解围。
他对卫又璃说道:“你还是赶紧休息吧,伤口都裂开了,让府医来给你看看。”
卫又璃迟疑道:“可妹妹?”
“巧言兴许就是之前的毛病,秋宜太过紧张了才造成误会。”卫长越把一切归咎于秋宜,其余人也没有反驳。或许是认同这个说法,或许是实在找不到话驳斥。
在卫长越的张罗下,众人纷纷离开。
卫又璃回到房间,清荷关上房门要将她的绷带拆开,她躲开了。
“小姐,不拆吗?”
“算好痊愈的时间再拆。”
清荷收回手,眼里闪着崇拜的光芒,“还是小姐谨慎,万一哪天他们杀个回马枪就露馅了。”
卫又璃苦笑,还不是前世吃了太多亏,让她不得不谨慎。
前世卫又璃也是这样栽赃她,然后又假惺惺地替她求情,好像在炫耀他们对她的疼爱,又像是在告诉她,她的生死皆在她一念之间。
及笄礼被毁的事卫巧言必然生气,定会对她出手。所以她一早就布下这局。
也多亏了卫巧言的招数也就那些吧,前世今生都没有变化。
卫长越那日看到她抄写经书算是意外的惊喜,她其实算准的是大嫂云舒。
云舒算是侯府里最清楚卫巧言真面目的人了,只是她不想把关系闹僵,一直忍着不说。
云舒的母亲前段时间生了病,她素来有抄经祈福的习惯,所以一定能认出来卷轴的内容。
同时,她是个心软的人,尤其她知道抄写经书的不易,所以她一定不会保持缄默。
“云月、晚风,你们明日随着牙人进来。”
“是。”
卫又璃捏了捏清荷的小脸,“还是你机灵,知道把话引到伺候的人身上。”
“奴婢也是觉得今日的机会合适,若是错过,后面贸然提起夫人怕是会起疑心。”
“你说得不错。”
尤其如今外界对她颇为关注,吴祯定不会给她增加人手的机会。
云月和晚风藏在暗处也一定能行动,但在危机时候若是突然现身被人发现容易节外生枝,还是放到明面上更好。
“晚风,你去拂柳巷帮我做点事。”卫又璃招招手,晚风附耳过去。交代完晚风,卫又璃又让云月去看着采媛。
今日计划失败,想必卫巧言会怀疑到采媛身上。
采媛的价值结束了,她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晚上,清荷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地来到柴房。
她低声道:“采媛,谢谢你,我来兑现承诺,放你自由了。”
说完,清荷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她打开柴房的门,把钥匙往旁边一扔,蹑手蹑脚地走了。
采媛听到门口好像有人在说话,随后便是开锁的声音,她走到门口试探地拉开门。
门果然打开了。
她心下一喜,以为是卫巧言放她走了。
脚刚迈出去一步,周围骤然亮起,一群人举着火把,卫巧言站在正中间阴恻恻地看着她。
她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人捂住嘴重新拖回柴房。
“果然是你。我道卫又璃怎么会知道我布下的局,原来是你在通风报信。”
采媛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她拼命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二小姐在说什么?她从来没有给大小姐透露过计划。
“当初母亲明明叫你看好卫又璃的房间,结果你连三皇子在房间里都不知道,也是和卫又璃串通好的吧?”
采媛震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