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赌坊一起伴生的还有当铺,赌徒到了最后不免要典当东西,直到东西也输干净就会典卖儿女和老婆,女儿卖进青楼,儿子卖去南洋挖矿,老婆则卖给大老爷生孩子。
陆寻找准一家掀开厚帘。
高高的柜台趴着个懒洋洋的伙计,双眼启了条缝,淡淡地说道:“这位爷要当什么?”
陆寻从腰间取出一颗纯净弹球,想象中伙计直眼惊呼的场面并未发生,也没有招呼他进里屋内堂,伙计并无奇怪的说道:“番邦夜明珠一颗,无光无色,浑浊琉璃,当纹银五十两。这位爷,活当还是死当?”
“五十两!”陆寻勃然大怒,一步窜上高台,粗壮大手一把薅住伙计的领子,将伙计半个身子都拽了出来。
冷哼一声道:“搅屎,你当偶是高门大户出来的雏儿啊,想赚老钗儿?”
砂锅般大的拳头攥地吱吱作响。
彪悍与腥风夹着漫漫水气一股脑扑上来。
伙计已被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刚才的神气。
眼前这位分明是水里来江里去的悍匪,身上常年泡在湖泊里的水腥气浓郁地呛人。
伙计一股脑把知道的全都吐了出来:“不敢不敢,小的怎么敢赚大爷,要是搁往常,大爷这宝珠怎么也得二三百两,实在是最近来典当明珠的人太多,已不算稀罕物儿。东家正发愁怎么把库房里的珠宝销出去呢,听说要去郡城换成金银。”
陆寻狐疑道:“近来很多典当珠宝的人?”
“都是些什么人?”
“很多江上打鱼的渔夫,晒的可黑咧。”
“其他?”
“还有个书生。”
陆寻愈发觉得奇怪。
他不怀疑伙计看人的本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蓦然想到劫掠税银的五通神。
莫非又是什么妖怪作祟。